刚才,从昏迷中醒来,头脑混里混沌,冷丁被黑无常一吓,吓成了鬼。
黑无常是谁?莫非是龙长江派来的奸细,要将我等往死路上带?!
黑无常遮得严严实实,认不出他的本来面目,不过,声音有点熟,肯定是个熟人,一时,却说啥也想不起来。
林福康搜索枯肠,急欲从记忆深处挖掘出黑无常的本来面目,却怎么也记不起来,人到嘴边,就是报不出字号来。
此时,前面传来黑无常冰冷的声音:“站住。”
跟在他身后的众人只得站住,南不倒问:“怎么啦?”
黑无常道:“阎罗王刚才给我传话啦,他翻了翻生死簿,发觉小鬼弄错了,你们还有一个甲子好活,着我将你等带回阳间。”
南不倒道:“我紧跟在你身后,怎么没听见阎罗王说话呢?”
黑无常道:“这你就不懂了,阎罗王跟我说的是‘地宫密语’,就我听得到,不要说你们听不到,就是常年在他身旁伺候的牛头马面,也听不到,懂不懂?”
南不倒道:“啊,地宫密语?从来没听说过。”
黑无常道:“没听说过的事多着呢,有啥好大惊小怪的。”
南不倒道:“你把我们带出地宫,难道我们就活了。”
黑无常道:“立马就活,鲜蹦活跳。”
林福康讥道:“你说我等还有一个甲子好活,我已将近五十,莫非我能活到一百多岁?”
金蝉子也道:“我已五十余岁,莫非能活到一百十多岁?”
黑无常道:“生死簿上注定的事,谁都改不了。”
南不倒道:“黑无常,你怎么把我等带出去呀?”
黑无常贴身站到暗道边上,把孔明灯递给南不倒,道:“你往前再走十几步,就是出口,千万当心,出口在井壁半腰,一个不当心,踏个空脚,就掉到井里去啦。”
南不倒道:“我怎么出去?”
黑无常道:“轻功好的,脚尖一点就出去了,有吸壁功的,背贴井壁也能游出去,像我这种,啥功也没的,井壁出口旁,嵌着铁梯,可扶梯而上。”
同花顺子道:“师娘,我带路,你跟在身后,打头阵的事,理该徒儿担当。”
说着,抓过孔明灯,就往前走,南不倒道:“顺子当心。”
同花顺子边走边道:“没事,徒儿是福将,没娘儿子天保佑。”
黄鼠狼嘟哝道:“咦,我也是福将,不过,这种福将还是不当好,宁可有爹娘,不可当福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