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不倒道:“老龙头是吃了我的‘骨淘空’春药吃死的,当时,他心痛,柳三哥去给他揉胸,一碰,胸骨塌陷,人死了。三哥为我背了个黑锅。”
柳三哥道:“不倒,你不想活啦,瞎说个啥呀,你这么一说,这个案子就更说不清啦,刚才,我真不该跟你讲这些。”
小龙头对南不倒怒吼道:“你为什么要杀我爷爷?”
南不倒笑道:“我想做水道的武则天,凡有点儿野心的女人,都想。”
小龙头一愣,冷笑道:“武则天?还搞了个武则天出来,哼,鬼才信。”
柳三哥道:“小龙头,你别听她瞎编,老龙头是我杀的,杀了老龙头,我就成天下首富了,天下首富,谁不想!不想就有病了,想,才是正常的。”
小龙头看看南不倒,看看柳三哥,不吱声了,不知他心里在打啥算盘,连柳三哥都看不透。
两条船儿傍岸,荒郊野外,芦苇萧萧,破败的大堤上,衰草萋萋,老鸹子呱呱哀啼,在空中盘旋,四野渺无人迹,一派凄凉景象。
小龙头对络腮胡子与小胡子道:“去搞两挂马车来,要快。”
“是,少爷。”他俩转身,大步离去。
小龙头命余下三位保镖将柳三哥、南不倒抬到江畔大堤上,柳三哥一躺在大堤草地上,便开始了“疗伤复元接地气”神功,一会儿,神完气足,一运真气,想将身上的绳子绷断,奇了,这根细细的绳子,却怎么也绷不断;于是,又试探着用“缩骨游蟮功”,想将手腕从绳结里滑出,不料,绳子却越箍越紧,根本休想从绳子里抽出腕子来。柳三哥大奇,百思不得其解。
尽管柳三哥在运功时,动作极微,面色淡定,却难以逃过坐在一旁小龙头的眼睛,他一脸坏笑,道:“柳三哥,省省力气吧,这是根魔神,被这绳子捆住了,就是大罗金仙也休想脱身。”
柳三哥苦笑道:“看来,我是遇上克星了。”
小龙头道:“对,认命就好,我小龙头就是你的大克星。”
盏茶时分,两挂马车,来到跟前,络腮胡子夹起柳三哥上了头一辆马车,小龙头一抬腿,跳上车去,突觉腰间一麻,脚下一软,咕咚一声,栽倒在马车里,点他穴道的人,正是小胡子保镖,小胡子连看也不看他一眼,撮唇尖啸。
后一辆马车有三名保镖,一人背着南不倒进了马车,两人跟随其后,其中一名戴头巾的保镖听到啸声,拔出剑来,朝身前保镖的后背捅了一剑,保镖惨叫一声,鲜血狂飙,扑嗵倒地,戴头巾者身形一闪,已掠到车旁,车内保镖不知就里,探出头来张望,戴头巾者冷丁一剑,车内保镖的脖子上划开了一道血口,血水飞溅,一声惨叫,一头栽在车外。
南不倒见状大奇,茫然不知所措,心道:怎么啦,莫非戴头巾者来救我们了?
只见戴头巾者奔到前一辆马车旁,喊道:“快,将柳三哥扔出来,老子要亲手斩了他,为三弟保仇。”
马车内一声欢叫:“来喽。”
只见捆得结结实实的柳三哥,从车里抛了出来,砰,落在大堤上,柳三哥的身子在堤上滚了几滚,躺在杂草丛里,不动了。
南不倒这才明白,戴头巾者是仇家,是来杀柳三哥的,她惊呼了一声“三哥……”,便昏厥了过去。
戴头巾者问小胡子:“孙老二,小龙头拿下了没?”
孙老二道:“托老兄的福,拿下了,这小子在岸上不足为虑,一指点翻,无法动弹。若是在水里,也许,集我等三人之力,也斗不过他呀。”
戴头巾者一竖拇指,道:“孙兄端的好手段。老子已将两名水道保镖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