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今,柳三哥在哪儿?”
“在逃。”
“你想把我怎样?”
“送交父亲,听候处理。”说着,身子一晃,窜到南不倒身旁,将剑插在地板上,从怀中掏出一把尖刀,架在南不倒脖子上,道:“老实一点,别耍花招,只要你敢动一动,老子就一刀捅死你。”
小龙头生怕南不倒冲开穴道,挣脱绳索,那可了不得啦,凭她的功夫,恐怕今儿个,这一船的人,都会死在她的手里。
南不倒虽则鬓乱钗横,衣襟上沾着酒污,却依旧面如桃花,肤若凝脂,在与小龙头对答间,神态自若,不卑不亢,别有一番高贵美丽的风韵,此刻,她俏脸凝霜,蛾眉紧蹙,道:“别紧张,我不是柳三哥,没那么好的本事,迷药、点穴、捆绑齐上,我想动一下指头都不可能,只是有一句话要问你。”
“说。”
“柳三哥这个人聪明吗?”
“不叫聪明,叫‘奸’,贼**奸。”
南不倒微笑,道:“既然他奸,要谋杀老龙头,篡夺帮主之位,为什么不跟我打个招呼,要我离姓龙的人远一点,免得招来杀身之祸?”
小龙头道:“唔,……”
“为什么我与顺子对你都不存戒心,都成了你的阶下囚?”
“嗯,……”
“莫非我俩活得不耐烦了,找上门,送死来了?”
“这个……”
南不倒道:“还是柳三哥吃错了药?连老婆孩子徒弟都不要了?”
小龙头皱皱眉头,道:“嗯,……这叫,这叫百密一疏,人难免有出错的时候。”
南不倒道:“既如此,我就不说了,只是劝你多留一个心眼儿,免得中了贼人的奸计。凡事多留一个心眼儿,总不会有错吧。”
小龙头囔囔道:“唔,……现在,我的心很乱,你越说,我的心越乱,好了,南不倒,你劝顺子投降吧,只要他投降了,我答应不杀他。”
南不倒莞尔一笑,根本没将脖子上架着的剑尖刀在心上,她道:“顺子,你听清了没有?”
“师娘,听清了。不过,徒儿跟这种狗崽子已无话可说,徒儿这辈子,再也不信这狗崽子说的话了,刚才,还是大哥长,大哥短的套近乎,一转眼,就点穴道、下迷药、动刀子整人了,怎么下流肮脏怎么干,翻脸比翻书还快,跟江洋大盗是走的是一个路数。”
小龙头道:“听听,这就是同花顺子的腔调,气得老子,眼睛翻白,怒火中烧,不得不杀了他。”
说着,小龙头手一挥,道:“给老子上,斩了这小子,为小爷出一口恶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