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三哥笑笑,道:“嫌贫爱富,人之常情啊,谁让我是个赶车的呢。”
南不倒道:“太爷生来就是这个脾性,哎,别管他,他岁数大啦,爱说啥说啥,咱们不理他就是啦。”
丁飘蓬道:“南海药仙精着呢,谁都算不过他,他要嫂子这棵摇钱树,摇一辈子的金银财宝。”
众人说笑了一阵,已过二更,便各自回房休息。
四更许,众人睡梦正香,报警的锣鼓声、哨子声又起,四处是趟子手的呼喝声、奔跑声。
丁飘蓬与梅欢欢仗剑冲出正房,站在门口察看动静,见王小二与黑豆也从偏房冲了出来,丁飘蓬道:“小二,好象是后院有动静,去看看,是不是南极翁又来闹事了。”
“好喽。”王小二拉着黑豆的手,腾身飞起,向人声鼓噪处飞掠。
丁飘蓬的眼睛里不揉沙子,当然早就看穿了黑豆是个姑娘,而且,轻功身法乃祁连派风格,显见得是祁连派的后起之秀,西院的人几乎都是老江湖,众人只是不说破而已,既然你要女扮男装,那就权且把你当男的吧,既然你自称黑豆,那就叫你黑豆吧。唯独同花顺子还蒙在鼓里呢,把黑豆当成了弟兄,一口一声兄弟,黑豆只是有点爱理不理。同花顺子心里嘀咕道,叫你兄弟,是看得起你,一个打工的,有啥了不起的,抖瑟啥呀。
过了一会儿,王小二独自掠回西院,丁飘蓬问:“怎么啦,南极翁又来找碴啦?”
王小二脸色煞白,道:“哪是南极翁啊,是白毛风。”
“白毛风?!”
“嗨,不好啦,白毛风率领暗杀帮与阴山一窝狼的人,劫持了霸王鞭夫妇,要三哥与不倒去后院,不然,就要杀了霸王鞭夫妇。”
丁飘蓬心头猛然一惊,道:“啊!真有此事?”
王小二道:“你当我骗你呀,我几时骗过你啦,我小二骗别人,也不能骗你呀,丁哥真是的。”
柳三哥已在屋内听见了他俩的对话,推开门,道:“小二,进屋吧,有话慢慢说。”
小二、丁飘蓬等俱各进了屋,小二在椅子上坐下,气急败坏地将白毛风等人劫持了霸王鞭夫妇,要柳三哥与南不倒去换人质的事,从头说了一遍。
柳三哥神色淡定,道:“看来,霸王鞭夫妇是吸食了熏香啦。”
小二道:“是呀,神智迷糊,四肢疲软,胡话连篇,不知说些啥,他俩全上了枷锁,头上架着快刀,随时有死的危险。”
柳三哥道:“我得去看看。”
王小二道:“不行,三哥不能去。”
丁飘蓬道:“你武功全失,去是送死。”
柳三哥道:“既然我能救霸王鞭夫妇,我不去谁去。”
南不倒道:“三哥,你的内力尚未恢复,一旦催动真气,便会真气乱窜,切断心脉而亡。这一去,决无生理。”
丁飘蓬道:“三哥,你不想为家人报仇啦?”
柳三哥无奈一笑,道:“想,当然想,可世上有许多事,不是你想成,就能成的啊,所谓‘谋事在人,成事在天’,天命不可违啊,听天命吧。我走了,为家人报仇的事,就拜托飘蓬兄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