吴春明道:“也有可能是焦公公的对头,送信人的主子,就是买凶杀柳案的真凶。”
雷伟道:“为什么?”
吴春明道:“如今,捕快对此案查得紧了,买凶杀柳者寝食不安,急于找个替罪羊,把罪责承担了,自己方可蒙混过关,逃过一劫。”
瘦猴道:“春明的说法,不无道理,作案者逼着焦公公写下此信,然后,就将他杀了。”
雷伟问猫头鹰道:“仵作验尸结果如何?”
猫头鹰道:“验了,焦公公身上完好无损,无酷刑迹象,只是他的死因有些不明不白,内脏还算健康,并不象他信上写的‘身患重病,旦夕不保’,更象是心肺窒息衰竭而死,不排除暴毙的可能,却决无可能是沉疴不起,转辗病榻而终。”
瘦猴道:“焦公公为何要说谎呢?”
猫头鹰道:“不是焦公公要说谎,是那个看不见的影子要他说谎,各位,切勿懈怠,继续彻查买凶杀柳案,离破案期限还有二十五天了,到头来要真的查不出头绪来,也只有拿焦公公这封认罪书去交差了。”
***
昨夜,郎七喝大了,烂醉如泥地倒在热炕上,凌晨,天刚透亮,郎七依旧酣睡不醒,钱胖子却早已起床,易容改扮成一个胖女人,腰间插一柄牛耳尖刀,臂上挎一只布包,蹑手蹑脚,从后门闪了出去。
街上,星月依稀,行人寥寥,他招手拦下一辆马车,跳了上去,车夫问:“大嫂,去哪儿?”
“城西。”
“地址?”
“我也说不清,到了广宁门,给你指路得了。”
“行。”
马车嗒嗒,向广宁门行进,到了广宁门,车夫问:“怎么走?”
“出城。”
“好喽。”
这时,天已大亮,城门开了,车夫赶着马车出了城关,行不多久,车夫憋不住了,问:“大嫂,你到是说话呀,究竟去哪儿?”
“你怕啥,怕我坐车不付钱呀?”
“哪能呢,大嫂一付富态相,财大气粗,还在乎几个小钱呀,小人只是顺便问问,怕赶错了路,耽误了大嫂的事儿呀。”
“不耽误,即便耽误了,不怨你,行了吧。”
“既这么说,行,当然行啦。”
“小子,怎么那么多费话,其实,我要去的地儿不远,就是前面的落马坡。”钱胖子有点儿气恼了,捏着小嗓子骂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