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啊,快吹呀,卖啥关子呀。”
车小发微微一笑,看着她的双眼,吹起箫来。箫声婉转,如怨如慕,百折千回,荡气回肠。听得翠花真傻眼了,道:“你吹得太好了,真好听。”
“你在说反话吧?”
“好听就是好听,不好听就是不好听。我可不是心口不一的人。”说着,翠花从他手中拿过洞箫来把玩,她这才发觉这洞箫竟是铁的,绿色是上的漆。她道:“是把铁箫?”
“是。”
“怪沉的,有啥好呀。”
“可以用来防身,行走江湖,别人带着刀剑,我就带着这枝箫,也好壮壮胆。”
“那倒也是。”翠花道。
说了一会儿话,两个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不知说些啥好,翠花起身道:“记住,明晚天蟾包厢的座我订啦。”
车小发道:“忘不了。你要走啊?”
“不走干啥,你又不留我吃饭。”
“小看人,请你吃顿饭的钱,还是有的,别走,中午我请客。”他起来抓住翠花的手,不让走。
翠花的手由他握着,心儿怦怦乱跳,看着车小发的双眼,脸儿烧得绯红。她怕再这么呆下去,自己会把持不住了,一狠心,挣开手,别过头道:“跟你说着玩呢,今儿我还有事,过两天再说吧。”等到一走出门,就后悔了,自己这些天不就盼着这一刻吗,怎么不多坐一会儿,不多唠嗑一阵子再走呢。
车小发紧跟在她身后,道:“翠花,说话算话啊,下一次,咱俩一起吃个饭,好吗。”
翠花道:“行。”
“你别蒙我。”
“哪能呢。”
“跟你在一起,我真开心。”
“哄人,讨厌。”
“要不,我把心扒开来让你看看。”
“瞎说啥呀,其实,跟你在一起,我觉得,好象……”
“好象啥呀?好象讨厌是吧。我知道,我不就是个穷光蛋嘛。其实,我不该高攀你这个朋友的,那不是赖蛤蟆想吃天鹅肉嘛。”车小发发着牢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