猫头鹰胡大发道:“啊,我又闻到了数月前,春桃楼那种汗血交织的气息。”
除了绍兴师爷,在座所有的人都见过丁飘蓬,但在座见过丁飘蓬的人,却没有一个人能将当时的情景记得那么细致入微了。止少,丁飘蓬眉目间的细部有些模糊了,可绍兴师爷,却将当时的丁飘蓬栩栩如生的还原了。
土地公公楚可用道:“画得真棒,师爷以前学过画画?”
楚可用那是明知故问。在京城,头面人物的背景,**人物、黑白相间人物、灰色人物的关系与出处,土地公公、土地婆婆都知道个大概,江湖上给他们的雅号,并非是空穴来风,所谓土地公公、婆婆就是分管属地的神祗,在京城这块地面上,不但大街小巷熟,人头混得更熟。师爷的背景,当然,他们也基本清楚,他们甚至知道三百零一的故事呢。
绍兴师爷道:“惭愧惭愧,画技粗疏之至,贻笑大方之家。当年在北京混,靠卖字画为生,只是混口饭吃而已,上不了台面。我这幅画,是根据你们这些天来所说的丁飘蓬画的,你们从这幅画上还看出了什么?”
雷伟道:“还能看出个啥,象个瘦猴似的,所以,他的轻功天下第一。”
雷伟最恨丁飘蓬,因为,丁飘蓬在他身上留下了三处剑伤。
猫头鹰胡大发道:“瞧那模样,好象他什么也不怕。”
绍兴师爷捻着三绺胡须,连连点头道:“说得好,还能看出啥?”
土地公公楚可用道:“他身上有三处伤口。”
绍兴师爷眨了眨褐色的双眼,道:“是,可这不重要。”
土地婆婆罗阿娟道:“象这样倔强的男人很少,还有……”
绍兴师爷捻着三绺胡须,连连点头,他混浊的褐色双眼居然也发亮了,道:“好象你还想说些啥,想说啥就说啥,说吧,楚夫人,晚生洗耳恭听。”
罗阿娟摇摇头,笑道:“我不说了,我说了,大家一定笑话我。”
绍兴师爷道:“说吧,晚生决不笑话。”
铁面神捕乔万全,眯缝着细眼,道:“阿娟,说,我给你做主。”
他说话时,一点没有开玩笑的意思,他的声音沉着深厚,非常给力。
罗阿娟道:“好,说就说,丁飘蓬很象我。”
众人齐声哄笑,雷伟更笑得前仰后合。唯独乔万全、绍兴师爷没有笑。
乔万全脸一沉,道:“笑啥笑,听阿娟把话说完。”显见得有些生气了,笑声嘎然而止。
罗阿娟道:“象丁飘蓬这样勇敢倔强的男人,他不把任何人放在眼里,但往往会对自己喜欢的女人俯首称臣。他要么不爱,如果一旦遇上自己喜欢的女人,就会十分痴情。”
雷伟道:“所以,他象你?得了吧,嫂子,丁飘蓬可一点不象你。他是个风流浪子,处处留情,大多数情况是,光顾的妓女都只有一次,以后再不回头。”
罗阿娟红着脸,道:“那是性,不是情。”
“等等,”土地公公笑着道:“照你这么说起来,我以后只要是性,不要动情,就可以去找找小桃、找找小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