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时,迷魂狼见哥儿们来了,好象有了依仗似的,一高兴,索性脱了外衣,内着水绿缎袄,低胸,露着粉嫩的乳沟,一条白金项链缀着一颗红宝石,在白嫩的胸脯上滚动,光艳照人。
楚可用知道她又在无端吃醋了,叹道:“嘿,你爱咋说咋说。”
瘦猴刚来没几天,不知道他夫妻俩的毛病,道:“是啊,真美,男人见了难免会动心。年轻轻的,可惜了。”
罗阿娟道:“你看,人家瘦猴说的才是真话,不象有些人,嘴上说的与心里想的总是不一样,那叫啥,叫‘口是心非’,或者是‘心是可非’,也可以说是‘心口不一’。”
楚可用道:“这是哪儿跟哪儿啊,你在说谁呀?”
罗阿娟道:“这叫说者无心,听者有意。说中心病了吧,坐不住了吧。”
瘦猴这才别出苗头来,看了夫妻俩一眼,不再吭声。
楼梯口一阵脚步响,上来二男二女,正是霸王鞭崔大安、灵蛇剑何桂花、开山刀江勇、索命剑来芳,四人也俱各佩戴着刀剑。酒保朗声招呼道:“四位爷,窗口落座如何?”
崔大安鞭不离身,进酒店也提着钢鞭,道:“也好,敞亮。”
酒保喊道:“四位爷台,窗口看座。”
崔大安是何等样人,虎眼电扫间,早已察觉大厅一角的阴山一窝狼一伙,道:“慢,酒保闪开。”
他一把推开酒保,提着钢鞭,大步流星向一窝狼的酒桌走去,他身后的何桂花、江勇、来芳,随即也发觉了狼帮团伙,俱各拔出刀剑,跟了上去,四人的脸上腾着杀气。
一众食客见了,发一声喊,夺路而逃,立时杯盘砰砰叭叭一阵乱响,在地上砸得粉碎,汁水淋漓,稀里哗拉,食客忘了付账,酒保也忘了收账,窗口喝酒的中年书生见状,也跟着众人下楼了,尖嘴猴腮的痨病鬼,紧忙跟了下去。坐在酒柜边上喝酒的中年商人,随即跟着痨病鬼下楼,瘦猴对楚可用道:“头儿,小的下去看看。”
楚可用一边看着场中的乱局,一边道:“对,盯紧喽。”
独眼狼面向着楼梯口,几乎与崔大安同时发觉了对方,他低声道:“弟兄们,赫,崔总镖头也来喝酒了,看来得打一架了。”狼帮团伙即刻推开桌椅,齐刷刷站起,锵啷啷,拔出刀、鞭、箫来,一时杯盘横飞,汁水四溅。鬼头鳄曹大元,摘下遮阳帽,扔在地板上,撩起长衫,也拔出鬼头刀来。他可不能在狼帮弟兄们面前示弱,狼帮的敌人便是他的敌人,也许,有一天,他会是狼帮的头面人物。
曹大元提着鬼头刀,一马当先迎了上去。
狼帮之所以能成为中原的一大帮会,是因为团结。
阴山一窝狼对外胡作非为,对内却以兄弟姐妹相待,上下有别,互相依重,绝对没有非分之想。若谁违犯了帮规,将会受到严惩,刑罚之酷,会让你好好去体会一把,什么叫“生不如死”。
霸王鞭崔大安道:“呔,你是谁?报上范儿来。”
曹大元道:“江湖人称鬼头鳄曹大元。”
崔大安道:“原来是鬼头鳄,企图杀主篡位的无耻之徒,倒是大名鼎鼎啊。小子,吃崔某人一鞭。”
叭,一鞭暴响,鞭梢如闪电般向鬼头鳄眉眼扫去。鬼头鳄不敢怠慢,挥刀迎击,“心香一炷”,连消带攻,劈向崔大安。崔大安两侧,一边是何桂花,另一边是江勇、来芳,刀剑齐出,威不可挡。
狼帮团伙谋财狼、大色狼、独眼狼、白脸狼、迷魂狼,齐声叱喝,各执兵刃,冲了上去。双方你来我往,各不相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