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着,脚尖一点,抱着柳三哥,身形斜掠,衣袂飘飘,如贴地大鸟,又掠上了假山。柳三哥道:“爷爷,你的轻功真好,不过,你打不过他,还是快跑吧。”
老人道:“你怎么知道我打不过他?”
柳三哥道:“你太老了呀。”
老人道:“我说我打得过他,你不信,那咱俩打个赌,好不好。”
柳三哥道:“打啥赌?”
老人道:“打赢了,你拜我为师。”
柳三哥道:“好啊,打输了,那就你拜我为师,咱们公平交易,谁也不吃亏。”
老人哈哈大笑,道:“好啊,好啊,一言为定。”
花竹杆见又给老人跑了,道:“轻功是逃功,不是武功,有本事就下来,是骡子是马,咱们遛遛,凭真本事过过招。”
柳三哥道:“爷爷,还是别下去算了,这样,咱们等于没有赌。这个赌,就取消了。”
老人道:“不行,我说了的话是算数的,莫非你要赖账了?”老人将柳三哥手上脚上的绳子解了。他真想收下这个徒弟,在水果摊档,柳三哥对付花竹杆、胖墩儿的招数,他正巧全看见了,小小年纪如此机灵,真是天纵奇才,大起来,必是江湖伟器。他悄悄跟了下来,若是小孩要赖账,不愿学武,那也是没办法的事,学武必须好武爱武,若是天生厌倦,有再好的资质,也是学不好的。
柳三哥道:“那倒没有,我说话从来算话。”
老人道:“好,象个男子汉。”
花竹杆在假山下囔囔,道:“有种就下来,见着老子象老鼠见猫,算啥玩意儿。”
老人抱着柳三哥从高高的假山上飘了下来,竟飘到了花竹杆面前,柳三哥急道:“爷爷,不好,小心他手上的匕首。”
花竹杆恨声道:“算你有种,去死吧。”匕首对着老人的腹部狠狠扎去。
老人左手抱着柳三哥,右手出指一弹,一股气劲,竟将匕首荡了开支去,花竹杆连身子都晃了一晃,他知道不妙,今朝是遇上高手了,正想转身逃窜,晚了,老人的掌背在花竹杆的肋下一拂,只听得“格格”几声闷响,那是肋骨折断的声音,花竹杆如同一团棉絮似的飞了出去,落在两丈开外的草地上,口吐鲜血,抽搐挣扎,却爬不起来。
柳三哥拍手喝彩,道:“爷爷的武功真棒!太厉害了!我还没看清,花竹杆就倒了,真是个废物,光知道欺负小孩子。”
老人将柳三哥放在草地上,道:“小朋友,我送你回家吧。”老人想,就是要收他为徒,也要征得孩子父母的同意。
柳三哥道:“爷爷,莫非你忘了打赌的事了?还是想赖账了?”
老人道:“没有啊,得与你父母辞行呀,怎能说走就走,学功夫不是一年两年的事,少说也得十年八年吧,父母会急死的。”
柳三哥道:“我已被拐骗了七、八天了,也不知道家在哪儿。家父是唱戏的。等我学会了本事,再去找他们。”
老人道:“你家在哪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