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澈也看了过来,问道:“什么消息这么高兴?”
“有人惦记着自然高兴了。”纪颜宁挑眉,说道,“没有什么事情,就是问候了几句而已。”
容澈微眯起了纪颜宁,说道:“我天天来看你,都没有看见你这么高兴。”
语气里竟然带着丝丝的酸意。
纪颜宁却是笑道:“怎么,连北宫辰的醋都要吃?你可别忘了,他现在认我当了义女。”
容澈一脸苦恼:“谁让你偏心呢?谁知道你以前的时候,会有多招人喜欢。”
“其实我并不招人喜欢。”纪颜宁说道,“很多人觉得我令人害怕。”
她前世为应氏一族嫡长女,在人前事事都妥帖得很。
只是像她这样手段的女子,男人鲜少会喜欢,他们更喜欢那种小家碧玉,依附男人的女子。
纪颜宁说道:“以前北宫辰在长安当质子的时候,常常来与我和镜渊为伍,虽然看起来大部分时候是我在照顾他,可是我知道他也一直把我当妹妹照顾。”
远离家乡,只有把她当成亲人罢了。
容澈又说道:“镜渊呢?”
纪颜宁说道:“如果我当初不死,应该会嫁给镜渊吧。不过祖父说天命不可违,我和他注定是有缘无份,看来还真是如此。”
容澈听着纪颜宁的话,眸子是越发的深沉了。
他握住了纪颜宁的手,说道:“你现在有了我,便是我的女人,日后无论是什么原因,我都不会放手的,哪怕是什么天命。”
纪颜宁见他一副认真的模样,却是笑了起来。
“我知道。”
她选的男人,又怎么可能会让自己失望呢?
这些日子长安城热闹无比,太子和礼部、鸿胪寺的人一同接待了其他各国而来的使臣,而皇帝的情况是越发的不妙了。
皇帝的脸色是越来越差了,明明服用了丹药,可是这才多久的时间,这副身体居然已经亏空成了这幅样子。
他不敢去看镜子里的自己,因为那样狼狈的他,实在让自己无法接受。
“玄城子呢!”皇帝怒道,“朕明明服用了丹药,为何会变成了这幅模样!”
他生气起来,将手边的花瓶都给摔碎了,整个偏殿都是碎瓷片。
下人们纷纷低着头,不敢再言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