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邬道:“等再过两年,方玉成熟长大了,我就将这王府交给他。到时候我们离开这里,过平静的生活。”
楼鸢听着他这么说,脸上却是无动于衷。
她没有再说话,她不想再看见容邬。
当初还在长安的时候,当着容嶙的面,容邬亲手给她灌下了毒药,原本以为自己就这样死了,没想到却变成了这副模样。
容邬道:“罢了,你好好休息。”
他站了起来,拿起了灯笼正要离开,目光却瞥到了她床下的一双鞋子。
这鞋子和府中给她送的鞋子都不一样,而且自她醒来之后就不喜穿鞋子,这鞋子又是从哪里来的?
他问道:“有人见过你?”
楼鸢没回答。
容邬又道:“你的鞋子,从哪里来的?”
楼鸢眼眸微动,没想到他居然还能注意到那个小丫鬟送自己的鞋子。
她冷冷道:“捡的。”
容邬没再说话,走到窗户前将窗户关紧了些许,这才提着灯笼离开她的房间。
楼鸢的听力极好,等到确定容邬真的离开之后,这才从床上起身,将莺儿给她的那双鞋子放置到了一旁。
她赤脚落地,又走到了窗户前,将窗户推开。
一阵风吹了过来,将她的长发吹起,她却感觉不到半点的冷意。
夜色越来越深,醉倒在桌子旁的容方玉被侍卫推醒了些许。
“世子,您醒醒。”
侍卫见他这副模样,将容方玉手中的酒壶轻轻地拿了过来。
原来还唤不醒的容方玉意识到有人抢自己怀里的东西,下意识地抱得更紧,目光看向了侍卫,不满地说道:“你这是在做什么!”
侍卫说道:“世子爷,您喝多了,该歇着了。”
容方玉揉了揉自己发疼的脑袋,听见侍卫的话,仍是感觉到有些迷糊,他拿起手中的酒壶,继续往自己的口中打算倒酒,奈何那酒壶已经空空如也。
他烦躁地手中的酒壶扔到了一旁,随即道:“再去给本世子拿两壶酒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