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多谢纪姑娘。”冯黛感激不已,她伸手接过药碗,亲自给父亲喂药。
纪颜宁净了手,用毛巾擦干之后这才接过珍珠递过来茶水,一饮而尽,喉咙终于顺畅了些许。
她看着冯黛,问道:“你父亲怎么会中了此毒?”
饶是她这样制毒之人都觉得棘手不已,也难怪其他的大夫束手无策。
冯黛也不瞒她,说道:“我父亲是刑部的管器司使,最近刑部抓到个难开口的犯人,刑部的人便想用刑具逼他招供,我父亲是管刑具的,便带着器具过去,结果那犯人突然挣扎起来,朝着我父亲他们撒了毒药,我父亲就这样中毒了,其他两个准备给他用刑的人靠的比较近,刚刚去找医馆的时候已经死了。”
“那犯人呢?”纪颜宁问道。
冯黛道:“死了。”
纪颜宁微微挑眉,倒是也没有再继续问下去。
这毒药似乎不像是大魏里的东西,或许那犯人和大燕那边的人有交集。
给冯黛的父亲解毒花了不少的时间,采薇堂里的人虽然已经歇业了,但是人都还未曾离开,掌柜打算从酒楼叫些饭菜过来,被纪颜宁拒绝了。
“小姐的医术高超,老夫真是佩服不已。”老大夫一直在纪颜宁身旁看着,对纪颜宁这个东家是另眼相看。
原本以为只是个娇小姐而已,没想到纪颜宁这解毒的本事让人叹为观止。
纪颜宁道:“于大夫说笑了,不过是恰巧会解这毒而已,和您比起来,我还是太年轻了。”
于大夫笑道:“小姐谦虚了。”
现在采薇堂的人也都明白了,为什么珍珠每次来都要带走许多的药材,原来都是这位大小姐用的。
纪颜宁给冯黛写了调理的方子,正打算离开,只见冯黛直接跪在了她的面前。
“你这是做什么?”纪颜宁惊讶地伸手将她扶起来。
冯黛说道:“纪姑娘高风亮节,上次因为五公主的事情我连累了你,你现在还肯帮我,解了我父亲身上的毒。于我而言,你就是我的救命恩人!应受此礼。”
她母亲走得早,和父亲两人相依为命过了这些年,什么苦日子都过来了,若是父亲就这样离开,她一个人难以承受。
纪颜宁仍是坚持扶她起来,说道:“于我而言不过举手之劳,你还是先好好照顾你父亲吧。”
冯黛点了点头,看着纪颜宁的目光更是钦佩非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