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们是谁!”
管家怒喝一声,微眯起眼睛打量着眼前的黑衣人。
果然如老爷所料,会有人堵截。
黑衣人却没有说话,反倒每个人是从怀里掏出了一包粉末,朝着下坡的迎风面的言家下人们撒了出去。
言家的人惊呼不好,正想捂住口鼻,可惜这风一直将药粉吹入到他们的脸上,他们的脑袋似乎都渐渐变得晕眩起来,刚想执剑而上将那仅有的几个黑衣人给杀了,却浑身没有力气,一个接一个地倒在了地上。
那些黑衣人上前,走到马车旁,用刀剑直接劈开了锁,将箱子一个一个地打开,只见里面装得都是些石头。
几个黑衣人面面相觑,带头的一挥手,果断道:“走!”
他们在城外的拦截并没有拦下想要的人,而在他们去追赶城外的马车之时,,忠德伯府的后门偷偷地开了一条缝,几个下人拖着一个昏迷的“小厮”上了马车,而驾车的人一看就知道是个练家子。
这辆马车缓缓地朝着城西而去,直接拐入了小巷子中。
只是没多久,也有人悄悄地跟了上前。
整个忠德伯府安静不已。
像是一座空宅一般,即便是偶尔有个下人在院子里经过,也仿佛只是匆匆过客,没有停留太久。
言徵走进了书房,让两个护卫在门口守着。
在书架上寻了个花瓶的机关,轻轻一扭,整个书架便缓缓地移动起来,将书架后的一道暗门暴露出来,言徵走上前,点了一下暗格,那门就被打开了。
他和亲信往里面走了进去。
他们渐渐地往下走,沿着暗道走到了一件暗室之中,而被关在暗室里的,是言煦。
这座地牢很是阴暗,只有侧边有两个小小的透气窗,白日的时候会有弱弱的阳光照进来。
他坐在牢房的角落里,听到了动静,抬眸看着言徵。
“为什么不杀了我?”言煦开口问道,“为什么要留我一条命?”
既然言徵对他如此的不喜,甚至是厌恶,为什么这么多年来都让自己活着?
他想不明白,如果真的只是爱他的母亲,为什么要恨他到这个地步,他也是母亲的孩子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