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还想到种玩法,”她看着原先在白布下的家伙——木偶比利,皮笑肉不笑道,“想不想体验一下?”
就礼貌性地问一句,她可没打算听回答。
林柚揪起比利的领子,用那大块白布胡乱裹了几圈包成个球。她拎着这包裹,拉开阳台门,往前一抡胳膊。
——空中划过一道漂亮的抛物线。
阳台门复又被干脆利落地关上,林柚拍拍手上不存在的灰。
附在比利身上、一头直直倒栽进灌木丛的玛丽·肖:“……”
靠。
她也没有就此放弃,一次次卷土重来得让林柚充分体会到了什么叫锲而不舍的精神。
可人是会有免疫性的。到了后来,她再经过椅子上眼球四下乱转的木偶,几乎是打着哈欠给它戴了副从床头柜翻出来的墨镜。
日头转到中午,简明佳两人回来,一眼看到那副被气急败坏摔在地上的墨镜。
“……这咋了?”她茫然道。
“没多大事。”林柚不以为意,“你们找到东西了吗?”
简明佳叉腰叹气。
玛丽·肖的仇恨全集中在一人身上,他们俩行动倒是方便不少,可这不意味着就有收获。
“镇西边找了一圈,”她一摊手,“什么都没有。”
林柚:“什么都没有?”
还没来得及应声,三人同时听见上方传来了响动。
伴随着细微的开合声,木偶那鼓起脸颊的面孔缓缓从柜门后探出来,拉伸变形成人类的五官——
“哐当”一声,林柚内心毫无波动,她看也不看,抬手按上去,把玛丽·肖的脸贴着柜门给使劲堵了回去。
简明佳:“………………”
耿清河:“………………”
听着满溢着愤怒不甘心的嘶吼声和挣扎声从里面传来,他默默咽了下口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