向晚摇头，“不知道，我在妖界没有亲友，人间也没有，而且……”她咬了咬下唇，“我不知道能不能回去。”
“为什么？”
“我出来的时候，有天劫。不知道回去会不会也有。”
“天劫？”月烬心一沉。
那个可怕的预想，果然是真的。
但是现在的他，已经做不到干脆的抹杀了。
“你知道……我是谁吗？”月烬沉默半晌说道。
“阿烬啊，还能是谁。”向晚下意识说道。
月烬看着她，原本想要说出的话噎死在口中。
就这样吧，也许她不知道真相反而对她比较好。
她正打算转移话题的时候，门被强势破开。
慕凡一身风尘的闯了进来。
月烬怒，“什么人！”
慕凡三步做两步走过去将向晚揽进怀里，“我终于找到你了。”
向晚愣愣的，手在空中犹豫了一下，还是落在了他的背上，“我在。”
“为什么要离开，为什么音讯全无，为什么明明在慕城却不给我消息，为什么要把玉佩还给我，为什么，为什么要离开我。”慕凡的声音从一开始的质问到最后的深深的无奈。
向晚心渐渐沉了下去，“我只是，不想拖累你。”
“我从来都不怕你拖累我，我爹的话你没必要放在心上，他从来都没有做过好事！”慕凡放开她，看着久别重逢的容颜。
向晚温声道，“我知道，他的话我并没有在意，我在意的只有你，他虽然说的都是废话，但是有一句话说对了，你身边站着的应该是一个优秀的人，她聪明强大能够与你挡住尘世的风霜，而我不能，我只是一个不自量力的小妖。”
“我不需要什么厉害的人，我只要你！”慕凡厉声道。
被忽略的月烬在一旁，冷冷道，“小小人类，不自量力。”
慕凡才注意到他，眼神尽是敌意，“你是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