整个雒阳只剩下了一个空架子,幸好文武百官还在,他们要是也没了,估计会凄凉的连个架子也剩不下。
有了架子也是纸糊的架子,董卓接连宰了三名不怕死的御史,这座庙堂总算是看清了就算是二皇子刘协登基称帝,庙堂由谁说了算。
手握重兵之人。
痛定思痛的新皇帝刘协便想着招揽宣武帝刘辩遗留的那帮精兵悍将,尤其是白夔太史慈和锦彪甘宁这对帝国双壁,理所当然的吃了一个闭门羹,连这两位名震天下名将的面都没见到。
一连往蔡府送了七八封诏书,有加官的,有进爵的,还有赏赐美人的,无一例外全被门口的甲士拦了下来。
新皇帝刘协的脸面登时挂不住了,准备叱责二人,转念想到自己不过是傀儡,只得心灰意冷的作罢,转头去招揽一品金刚光景的兀突骨和二品宗师胡车儿等悍将,再次撞的是灰头土脸。
心智坚韧的新皇帝刘协深吸了几口气平复了心情,谋划了许久,找了一位擅长临摹笔迹的小吏仿造了一封大汉第一杀神的军令,勒令唯一可以制衡董卓的文钦,带着所有武卒营将士效命新皇帝。
笔迹正确,军令也合理,可谁知那名小吏第二天便被文钦用大黄弩钉死在了家中,以至于文武百官再次晃晃如丧家之犬,以为董贼又要清洗文武百官了。
文钦在射杀那名小吏以后,莫名其妙的带着三千武卒营将士跑去了蔡府,帝国双壁这样,兀突骨胡车儿等人也这样,就连文钦也是这样。
文武百官里的一些有识之士不禁猜测宣武帝是不是没死,只是假死,可是这么做又有什么意义,反而会招来许多的是非,第二天从蔡府传来了一个消息,这才让文武百官心安理得,却让新皇帝刘协寝食难安。
蔡文姬怀了宣武帝的遗腹子。
刘辩当然是没死,蔡文姬怀了他的孩子也是真的,自从程昱担任谋主以来,子嗣问题一直是首当其冲的,这对于效忠刘辩的文臣武将来说也是头等大事。
万一哪天刘辩真的遭遇了不测,他们这帮子文臣武将就需要一个少主把心重新凝聚在一起,免得落得个四分五裂各奔东西的下场。
深秋时节,荷叶枯败。
蔡府里那一池蔚为壮观的荷花,大部分已经凋零,就连一尾尾红白鲤鱼似是畏惧深秋的寒冷,再也不见一捧饵料撒下万鲤翻身的壮丽画卷,零零星星,三三两两,时不时游弋在荷塘水面。
荷塘边竹楼上,视野极为开阔的二楼平台,端坐着一人,闭着双眼打坐,似乎是某位道家修士正在闭目参玄,道风仙骨的很。
闭目参玄的这人正是传闻中早已被毒死的宣武帝刘辩,从黄河招揽二弟关羽以来,这么多年一直疲于奔命,终于是落下了一点空闲,自己又终于摆脱了大汉沆瀣,得了一个自由身,便开始梳理所学驳杂的武学。
摆脱大汉沆瀣有利也有弊,弊端是从此不能再以投机取巧的方法借来天时地利人和,好处更大,从此自己便是‘身居北斗星杓下,剑挂南宫月角头’自由身,这种自由与一般的凡夫俗子还不尽相同,而是脱离枷锁的真自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