深夜抚琴,琴声幽怨,料来是悲伤到了极点。
想到这里,诸葛亮再也顾不了什么,出声打断正在弹琴的蔡文姬,想好好开导一下这个身世凄凉,一生坎坷的女子。
“不知文姬师姐为何深夜独自一人在此抚琴,可是有什么心事?可否与师弟分享一二?”诸葛亮假装是偶遇,惊讶地向凉亭中的蔡琰发问,惊得蔡琰的琴声戛然而止。
“原来是阿亮师弟,可是琰儿弹琴,吵醒了你,这就收起,不影响大家的歇息。”
蔡琰抬头,看见来人是诸葛亮,心中也松了一口气,寄居在泰山诸葛府,最怕行为影响了他人,惹人非议。
“师姐误会了。师弟是听师姐抚琴,技巧高超,琴音潺潺,琴声之中却暗含忧伤,令人闻之伤感。一时好奇而问,若有冒犯之处,还请师姐见谅。”
诸葛亮赶紧澄清,乃是因琴声吸引才来,而非为了赶人,责怪蔡琰扰人清静。
“师弟有心了。只是今晚月圆花好,想起了已故的母亲,思及年事已高,仍劳累不堪的父亲,以及居无定所的日子辛酸,加之不知道将来如何,引起淡淡地伤感,故而抚琴解忧。”
蔡琰看着诸葛亮这个师弟,这是整个泰山郡对蔡琰一家子最好,也最亲近的一人了,也就不怎么瞒诸葛亮,如实地将心中所想告诉诸葛亮。今夜乃是身在他乡,久经漂泊,又思念母亲,故而伤感。
“师姐,往者已矣,还请不要太过于放在心里,为难了自己。虽然令尊是师弟的老师,您是师弟的师姐兼客人,但在下心里,却早已将你两人视为家里的亲人。”诸葛亮顿了一下,又接着说道。
“还请师姐得知,但凡师弟能做到,必定不让师姐一家再过那漂泊颠波的日子,所以还请师姐安心住居,就当这里是自己的家,当师弟一家人为自家人。”
“多谢师弟。”看到诸葛亮推心置腹,蔡琰心中一阵温暖,却一时不知该说些什么好。想到诸葛亮说当自己为家人,却不知是当作哪一种,是师姐还是?蔡琰突然害羞得脸都变红了。
“师姐这琴,看起来成色不错。师弟也粗懂琴道皮毛,不知可有幸与师姐共谱一曲,也好请师姐指点一二。”诸葛亮看蔡琰腼腆起来了,而气氛突然变得古怪,都不知该往哪里继续话题。
还好,诸葛亮急中生智,提出想跟蔡琰学琴。
反正,文学、书法、音律,蔡琰的造诣都甩诸葛亮好几条大街,诸葛亮觉得诚心向蔡琰请教,也无不可。
“这是家父的焦尾琴,平时皆是琰儿在保管。此琴乃是家父在逃亡之际,看见有吴地的人把一块桐木‘噼噼啪啪’当柴烧,家父闻火烈之声。知其良木,心生不忍,遂买下,并亲手制成一张七弦琴,果有美音。因琴尾尚留有焦痕,就取名为‘焦尾’。”
蔡琰淡淡地介绍了一下这把名琴,还没认识到焦尾琴的珍贵,焦尾琴贵重不在于材质,材质只是普通的梧桐木,也不在于焦尾,而在于是大儒蔡邕蔡伯喈公唯一一张亲手制作的琴。
齐桓公的号钟琴、楚庄王的绕梁琴、司马相如的绿绮琴和蔡邕的焦尾琴,号称古之四大名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