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还要等多久?”
幼清趴在桌上慢慢咬了几小口软糕, 有点吃腻了,又接过侍女手里的冰糖葫芦, 光挑山楂裹着的那层糖衣吃,约莫有着三四柱香的时间,嘴巴都没有停下来过。
邹管家一面思索着王爷说得不错,王妃着实是好哄, 一面又出言安抚道:“快了快了,王爷待会儿就过来接王妃了。”
幼清拆穿他, “刚才你就说快了,可是已经过了好久。”
邹管家无奈,“王妃,王爷走时的确是交待, 稍后就来。”
今日升堂审讯幼老爷,幼清一早就缠着薛白要过来, 为此幼清连薛白对自己又抱又亲,都没有发脾气,结果来倒是来了,薛白却说官衙挤得人多,怕幼清磕着碰着, 把人安置在附近的酒楼处。
幼清摸了摸自己吃得太饱,鼓起脸的肚子, 小声地嘀咕道:“亏了。”
他就不该给薛白亲的!
邹管家问道:“王妃说什么?”
“没有!”
幼清无辜地瞄了他一眼, 又咬了一口冰糖葫芦, 开始到处好奇地张望。他们来得早, 那会儿酒楼还是空荡荡的一片,现下临近晌午,店小二忙碌地跑上跑下,酒楼里已是座无虚席,好不热闹。
“……说起来此次秋试当真是龙争虎斗。大名鼎鼎的季才子、东街尚公子,还有西苑的路少爷都在名录之上。”
“范兄有所不知,听说这季才子并未参与秋试。”
“怎么回事?”
“听说是犯了什么事儿,让官老爷给关起来了。”
“这……”
“季才子家中仅有一位老母,且寒窗苦读十余年,只为光复门楣,不想竟在这关头出了此等事端,若是技不如人便罢了,可这……唉!时也命也!”
幼清扭头盯着这一桌的人,他是记得季秋隼的,上一回的诗会,只有这个季秋隼没有夸自己的诗。
邹总管眼观六路、耳听八方,见状挑了下眉,弯着腰问幼清:“王妃认识这几人?”
幼清老老实实地说:“认识他们说的季才子。”
邹总管略一思索,“季才子可是季秋隼?”
幼清点了点头。
“去,打听一下。”邹总管给小厮使了个眼色,再一回头,原本乖乖坐着的少年不知道瞧见了什么,一溜烟地往楼下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