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你用过刀么?”
“用过。”
“怎么用的?”
“杀鸡,杀鸭,杀猪,杀山羊。杀人的话,应该也差不多的感觉。”
“你小小年纪,杀人的话,不要说。”格雷果感觉有点冷。
朱莉的小眼睛斜瞟:“魔山大人还怕杀人?”
格雷果‘呃’一声:“你还是个孩子。”
“我不是孩子,我是个女人。”小姑娘朱莉转头看向身后的哈利学士,“学士,到了克里冈堡,给我月茶。”
月茶,女人打胎用的一种药茶。
哈利学士结结巴巴:“……朱莉……你怀孕……了?”
他很吃惊小女孩子的坦然,或者是——没有羞耻感。
“我不知道。”小女孩子理所当然的语气。
格雷果更感局促。
他也许并不是救了个小艾莉亚第二,而是救了个小格雷果第二。
小格雷果,在朱莉这个年龄,已经火烧弟弟桑铎的脸,并在小树林里折断了亲生父亲的脖子。
都不是正常人。
物以类聚,人以群分,难道自己七国第一凶的恶名,只能吸引到类似的人和事?
格雷果对月茶并不了解,只是知道那是女人打胎用的。
前面远处,甜嘴拉夫哼着小调,和记事本在唱低俗的歌曲:贵妇的晚餐。他们唱了一首又一首,全部是格雷果前世世界里的三俗歌曲,最后引得不会唱歌的邓森和只会哼哼的波利佛也一起唱了起来,一首更三俗的非常猥琐少儿不宜的歌曲:王后脱鞋,国王弃冠,王后卸裙,国王扒裤……
四个人中间位置的人质亚度·沙略特也跟着唱了起来,僵硬的脸上露出了暧昧的笑容。
可见不管是贵族还是士兵,只要不装,男人的兴趣点其实都是相同的。
只有马兵托马斯曼显得愁眉不展,忧心忡忡。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