虞西琼抿起唇笑着,声音娇娇柔柔,“这本就是份内的事。”
傅时卿刚把门合上,虞西琼将托盘放在了一旁,手捧起药碗拿着汤勺准备去喂傅时铭。
傅时铭却是将修长的手伸了过来,淡声道:“我自己来吧,你今日也累了还是早些去休息。”
傅时铭现如今心头还有虞西蓉,一时间无法接受自己倒也实属正常,虞西琼没有强求将托盘拿起盈盈一笑,“好,夫君可要将药好好喝了早点歇下。”
虞西琼转身的同时,傅时铭拿起汤勺舀一勺轻轻含进唇间,感受到这药与往日有些许不同,苦中泛着淡淡的甜味。
他出声轻轻“咦”了下,随即开口询问道:“这里面新加了什么?”
虞西琼脸色未变转身看向他,怀抱着托盘小心翼翼地道:“夫君,我怕这药苦,特意加了些许甘草。”
她像是怕惹了傅时铭生气一般忙开口道:“是不是我做错了……”
“我给你重煎一碗。”虞西琼娇俏的脸上带着些许忐忑,上前去想接过傅时铭手中的药。
这苦涩的药加了甘草反而味道变得更加奇怪,傅时铭看着她这般紧张地模样却是什么话都说不出来了,忙道:“不用,你做的很好。”
他放下勺子直接端着碗一饮而尽,从旁边拿起帕子轻轻擦拭着唇角,“碗可以拿出去了。”
“好。”虞西琼接过空碗重新放回托盘上,走出门带上了房门。
虞西琼在大夫给出的药单上又添了两位药,担心傅时铭尝出来,方才加了那味甘草。
不出所料的话,这几日他的精神便能恢复些。
如虞西琼所料,第二天傅时铭的精神已经恢复了些许,甚至能下床走动。
就连他自己也有些许惊疑不定,分明是相同的药方,此次服起来却是比往日好了太多。
今日是婚礼的第三天,也是新娘子的回门之日,傅时铭看着铜镜中穿戴完好的自己心头不由隐隐暗痛起来。
傅夫人选择虞西琼来冲喜,自己无法也无力去拒绝,甚至因着自己这不堪的身子而自嘲着,这倒是一个和合理能让西蓉对自己死心的法子。
自从那一日自他亲口说出自己即将与虞西琼完婚后,虞西蓉便怒而离去,其后便再也未曾与自己联系过。
如今回门少不得要见到她……不知西蓉她还好吗?
傅时铭压抑着心头的苦楚,却是压制不住从骨子里为西蓉而颤出的丝丝兴奋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