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落,宣瑜连舒载策的手掌也跟着甩开,就要往外走去,却被门口的辰嘉树抬手阻拦住,只见辰嘉树不过是对上宣瑜那冷然的眸光无奈一笑,却是随即冲着里面的两人接着一句。
“两位王爷,你们该不会真的要在此处过夜吧?”
舒载策早已在宣瑜甩开自己掌心的时候大变了脸色,而凌久也在辰嘉树现身后就始终凝固着一抹看不清楚的复杂笑容,此刻这两人倒是难得一致沉默的皆往屋外走去,只是——
任由谁的目光从宣瑜的脸上滑过,都被她给避开了。
直到房门重新被阖上,屋里屋外的人都是一阵叹息,而宣瑜只是狠狠地扯下手上刚刚被匆忙包扎的伤口,仿佛要牢牢地记住这样的伤痛。
有时候正是因为生命里出现的一切让自己太过感受不清,所以才会故意在伤口上洒下一把致命的毒盐,好在虐待自己的同时,也要让这样的感觉始终跟随着自己才好。
没有谁会真正的对此感到轻松,也没有谁会真正的放过对目标的追求,可无论每个人的目标是什么,都只会牵扯上别人,侵害了别人的权益的同时,只会一味的来满足自己。
到底怎样的对错才会有着这样的选择,又到底是怎样的结果才会让这一切变得如此的难以接受。
宣瑜躺在床上,全然没有了睡意,甚至连被破坏的窗户也懒得阖上了,唯有盯着窗前被流泻进来的月光就此发呆般的望着,手背上的红痕已然干涸了血口,也被那点滴的星光笼罩住了本身的可怖。
直到自己的眼帘再也撑不住这样的困倦后,宣瑜才不由得沉沉睡去,却只觉得自己的身体忽冷忽热的好一阵难受,等到她再无这样的感觉后,却是陷入了深深地昏睡之中。
——
“怎么会这样?”
“还不都是你!”
“这怎么能怪我?我可没有想要伤害阿瑜的意思,要不是你忽然射箭进来,又怎么会伤到她!”
“你还好意思说?你怎么不说说你自己为什么要擅自闯入!”
“好了好了……你们俩到底还要吵到什么时候去,我要给阿瑜喂药了!”
“给我!”
“我来!”
翌日清晨的屋内,宣瑜早已昏睡了过去,等到舒载策在外面敲门许久也未曾听见里面的动静,他迫于无奈的推门而入,却不想看见了屋内的一幕。
敞开了一夜的窗户,是他们所有人的疏忽,而床上连外衫都没有退下的宣瑜则是陷入了昏睡之中,触手之处跟是一片的滚烫,随即才有了这屋内三个男人的吵架画面——
啧啧,还真是百年一见啊。
“我说你们俩个也消停点吧,阿瑜很明显是因为昨晚上的着凉了,外加上手上的伤口没有被及时的处理所以才会如此严重,现在最重要的是让她快点好起来,至少能好一点后,我就将她送进宫中,然后让太医好好的给她治疗才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