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砰!”
当宣瑜反手将袖口里藏着的匕首就要挥舞在凌久的脖颈上时,这窗柩外堪堪射进来的一只箭羽也就此滑过了凌久的侧脸,也不着痕迹的滑过了宣瑜的手背。
“砰啪!阿瑜!你没事吧!”
随着这箭羽落下的,自然是舒载策的惊呼之声,他原本在窗柩外估算好的距离,却是因为宣瑜这忽而抬手的动作而误伤了她的手背,此刻看着那一道红痕下正在冒出点点血珠,惊得舒载策顾不上其它的跨步上前,一个转身怀抱,赫然将宣瑜拉开了凌久的桎梏——
“没事!”
宣瑜看了看自己的手背,原本就不是什么大伤口,而此刻更加重要的事情该是怎么跟舒载策解释才对吧?
然而——
“西北王驾到,本王有失远迎啊,只是没想到这西北的王爷都喜欢做这梁上君子,难道是觉得我们国都的地界无法容纳的下您这尊贵的身体不成?”
舒载策一改平日里的温和,赫然冷眉对上的眸光下,满满的都是质问和隐忍不发的怒火,更不要说那始终握在手中的长剑,眼看着就要被举起了。
宣瑜的一只手就此被舒载策用手帕包着握住不放,这样亲密的动作一点不都落下的被凌久始终注视不放,直到——
“呵?我原本以为这长公主该是在国都皇宫内院里好好休息,也好等着本王亲自求娶迎亲的,可是不知道是否是当今圣上照顾不周,还是舒王殿下你别有隐情,竟然……”
凌久可不是怕事的主,比起那些热闹的是非,他似乎有着巴不得将事情闹的越发,越复杂的心情似得?
此刻,凌久更是直直的迎上舒载策的冷眉眼神,也一点都不错开的反问道。
想来,此刻宣瑜的身份到底是被舒载筠对外册封的长公主,无论是宣瑜自己怎么也不肯接受和承认,还是舒载策在心中无法掩盖对此的伤痛,但事实到底都是事实。
似乎连昨日还残留在口中的陪伴,此刻都成了一种无法泯灭的伤痕,正如这手背上还渗着血珠子的痕迹一般。
“哟呵?大晚上的,这里可真是热闹啊?原本这圣上只是吩咐我去接公主回宫,眼下看来,倒是省了我多跑路的功夫,正好将三位一起请进宫了呢。”
屋内的气氛已然是降低到了零点,而这姗姗来迟的辰嘉树,更像是故意在外面看了一出好戏似得?
临到此刻才上场的他,不紧不慢的轻哼一句,倒是一点都不比这两位王爷的架子小呢,可见辰嘉树这位大统领的地位也不低呀。
事已至此,宣瑜知道自己是无法逃脱出这些人的掌心了,如今比起自己再怎么寻思着要离开的结果,倒不如进宫去跟舒载筠好好的交谈一番,谁知道谁会需要些什么,即便是上一刻刚刚作出的决定,也会在下一刻遇见了更好的条件时进行改变——
瞧吧,这些就是人心所向,人心难测的结果。
念及此,宣瑜当先横眼一扫,冷冷开口道:“看来这大晚上的你们都喜欢夜游呢,那还请恕我不就此奉陪了,若是你们喜欢这间屋子,大不了我让出来给你们就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