淑妃顺从的跟着宣瑜落座两旁,安白早已将那几批上好的蜀绣锦缎捧了上来,但无论是宣瑜,还是淑妃,谁都知道……
这看锦绣是假,说话才是真,可这彼此间能说出几分真假的意味却也是各位不同的。
“淑妃啊,本宫知道你个心慈手软的,不与那骄傲的德妃相似,甚至与惠妃也不同,本宫对你还是寄予厚望的,这一点,你可明白?”
宣瑜这样的示好,也不过是小小的手段了,淑妃若是看不出来倒是侮辱了她的智商,自当是点头浅笑的应声一句……
“妾身能得到娘娘的提拔,自当是感恩戴德,妾身入宫后,只觉得娘娘待妾身如同家人一般亲切,妾身自当是处处以娘娘马首是瞻的。”
说着,淑妃已经再次起身行礼,好一幅要跪地的样子,倒是让宣瑜颇有几分满意的伸手去扶着。
且不说淑妃此人的心里是怎么想,但这面子上的功夫却是做的挺足,便也就够了。
“淑妃你能这样想,本宫深感欣慰,你且放心,这后宫里的日子还长着呢,有些人也不过是一时间嚣张罢了,可你别责怪圣上,圣上那里也是有着为难之处。
说句本宫不该说的话,这前朝和后宫都是一样的,你看看这后宫里谁最骄纵,那前朝上,谁便是一样的放肆,不过咱们呢,也就在这后宫里随便看看好了,至于前朝上的事情……
自然是有圣上去好生的处理的,也不该轮到我等插手。”
宣瑜这话听起来像是自己说给自己听,但其中的深意却是让淑妃心知肚明的同时,更是心下大骇。
宣瑜无非是想让自己提醒提醒自己的兄长邰拓,不要让他步了眼下西南王的后路。
听此,淑妃的心里起起伏伏的,倒是连最后宣瑜嘱咐了什么也不曾听见去,便急匆匆的拿着几匹赏赐的布料离开了。
末了,等到宣瑜在内殿等候了良久后,才看见成璃缓缓走进。
“如何了?”
“该说的都说了,就且看他们怎么做了。”
“你确定邰拓可以对付的了西南王?”
“即便是他对付不了,不是还有我么?”
成璃上挑了几分眉眼扫过宣瑜那不放心的神色,可他的眼中却是一片笃定,倒是让宣瑜缓缓的勾了嘴角,想到什么……
“原来你这是螳螂捕蝉黄雀在后呢?你打算趁着西南王和邰拓两人鹬蚌相争的时候,自己得利?”
“呵呵……小瑜儿是不肯将我比作渔夫么?”
“讨厌!就会吓唬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