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在什么都有的时候才会珍惜曾经失去的,而此刻的嘉珩一个人坐在嘉府的屋檐上在这黑夜里静静的凝望,却是从来都知道自己想要的是什么。
但,此刻的他似乎没有了选择?
……
翌日。
晨起的三皇子照旧去给宸妃请安,只不过这张依旧跟往日没什么不同的面皮下,已经有了一颗复仇的心。
“儿臣跟母妃请安。”
“起来吧。”
懒洋洋的摆摆手,宸妃近来的心情自然是不好的。
且不说皇后返回中宫后便被大和帝拿走了自己手中掌管后宫的大权,如今她可谓是门庭冷落的连个奴才都绕道走了,也唯有这个时候才体会出自己这个养出来的儿子还算是不错?
然而……
“母妃也不要心灰意冷,如今皇后跟大皇子刚刚归来,朝野上下都盯着呢,难免会有一时的气焰,但只要我们细心筹谋,万事还是有可能的,况且……”
顿着后话,三皇子细细的观察着宸妃的脸色,妄图看清楚她掩盖的野心,也好对症下药。
“况且什么?”
果然……
一听此言的宸妃,怎么会真的甘心落败,就算是大和帝偏向皇后和大皇子,但她从来都以自己家族掌握军权而高傲不已,而此刻……
正是利用此等权利的好机会。
“况且儿臣觉得皇后娘娘跟大皇子之间也未必就如传闻中那样的关系甚好。”
接道一句的三皇子,可是说了一句他自己心里的大实话,不论怎么说,单凭他身上经历的这件事情说起,便能知道嘉珩跟皇后的想法,甚至是做法都是大为不同的。
也是三皇子对自己成事越发肯定的最重要原因,试想一个当权者要是没有点雷利狠辣的手段,可是坐不长久的,更不要说坐稳了。
“哦?哼……他们母子当然未必如同传闻那样的亲密了,一个女人将自己儿子送出宫为了保命,却是分开了二十年,换做谁,也不会一下子就亲近起来。不过……”
像是忽而想到什么似得,宸妃顿时有几分沾沾自喜的变了变脸色。
“这么说来,这皇后在这儿跟我唱双簧戏呢,真当自己那张老脸在圣上那里还有什么可用之处吗?圣上不过是念在当年对她还有几分愧疚罢了,如今也不照照镜子看看自己都成了什么模样,还要在圣上面前跟本宫争宠?哼……休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