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了?”
正褪去身上的铠甲,被自己的正妻伺候用饭的十皇子眉头一皱,就连身侧的当家主母十皇子御赐的正妻沈氏也是闻之一愣。
“怎么跟爷说话呢,没大没小的!”
轻斥一声,这门口的奴才倒也是个胆大的,立刻跪地哭诉道。
“求爷去看看我们家夫人吧,小主子生病了,已经高烧三天了,我们主子不敢耽误爷跟大夫人,只好暗中给小主子降温,可小主子这也不知道是怎么了,竟是一直不醒了!”
“什么?”
十皇子虽是个粗人武将,但对待孩子的事情上却是始终一视同仁的,此刻一听此话立刻往门外走,还不忘拿过披风皱眉一声。
“这样大的事情你这个主母是怎么当的?”
这话虽是不轻不重,但当着下人们的面说出,的确是让沈氏没脸,但一想到几日前,那妾侍娄氏,的确是派人来说过这样的话,可自己没放在心上,如此也是又委屈又憋屈。
为了不让自己再次被十皇子喝斥,沈氏立刻让人去请大夫,又亲自带着『药』材和奴仆们亲自去一趟娄氏的院子里,免得是被人给糊弄了。
未料……
一进这院子,便听见娄氏的哭喊声,一叠声的说着自己跟孩子的委屈,里面的哭声都能连整座武城的人听见,还不知道别人要怎么说自己这个主母呢。
这十皇子府里的女人算不得太多,但零零碎碎的加起来也有五个了,除了沈氏这个主母外,可是有四方妾侍。
娄氏算得上是年长的,但因着有个儿子,至于其它三个嘛,两个儿子,一个女儿,外加上沈氏自己的一儿一女,可见不大不小的府邸里,也是够热闹,而又够复杂的。
临近门口,沈氏有些进不去了,只是命人将各种好东西送进去,自己一个人落寞的回去,只怕今夜大家都不用争宠了,这十皇子定然是会留在此处。
是夜。
各房人的心里都不好过,只等着这天『色』能够早点亮了才好。
窝在十皇子怀里的娄氏,却是狠心的看一眼自己儿子,再悄无声息的从十皇子褪下来的衣物中取走一样东西。
当初,为了妥善起见,容玖让十皇子容臻掌管容国的一半兵马,而容臻则是将这道兵符一直悬挂在自己的脖颈之上。
刚才在抱着孩子的时候,容臻被吐了一身,娄氏亲自侍奉他洗漱,那兵符也被暂时搁置了下来。
此刻,夜『色』中的娄氏看着衣服上安放的兵符,将它紧紧地握在手中藏匿了起来,却换上了另一枚假的。
但她也不知道,其实暗夜中将这一切都看的清楚的十皇子,可没有想象中的那样粗笨,毕竟她换走的那枚也不是真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