根据劳业的理解,这些桑树乃是那些鹖鸟的老巢,它们一家大小都居住在这里。
而那些前去煇诸山吃驴肉攻击人的,则是它们派出去的远征军。
刚才大家的叫喊,就是受到鹖鸟攻击以后的惊叫。
那些合家大小齐上阵保卫家园捍卫吃食的战斗力,是非常惊人的,一时之间,就让那些队员二十多人受伤!
幸亏劳业也是一个特别谨慎的主儿,一看不妙,赶紧脱离那些发了疯一样的鸟儿。
从那以后,他们就都住手不干,而是观察那些鹖鸟的动静,起码也要等搞清楚情况再说。
结果他们有了一个有意思的发现。
原来那些鹖鸟只吃那些腐熟的桑葚。
而且那个吃法,绝对优雅。
原来它们并不去树上主动地摘那些果实,而是等在那些腐熟的桑葚旁边,等到它们自然瓜熟蒂落,自动脱落的时候,才过去用它们的长嘴头子准确地衔住。
衔住以后,那个出击的鹖鸟,并不是一口吞下,而是和全家老小分而食之。
那个分配程序,就是先给那些小鸟吃,然后不管剩多少,都是两只大鸟平均分配,各取一半,分而食之。
看那个秩序井然的劲头,就知道什么物竞天择丛林法则根本就不是它们的生存准则。
那不过就是人自己降低自己的标准以后杜撰出一个存在于动物中的规律,并以此来支持自己的堕落。
劳业的观察还是很仔细的,他还学着那种鸟的叫声,说是分成两种情况。
平常的时候,就是“咕咕,咕咕”,就是闲着没事打发时间的随便叫两声,音调也是懒洋洋的。
可是在那个桑葚快要脱落的时候,就换了一种比较急速的叫声,“咕咕咕咕!咕咕咕咕!”
百里良骝还没有什么感觉,那个平沟老乡就让了起来!
“对对对!就是那个声音!你听像不像:‘啵儿咕!啵儿咕!吃桑葚黑屁股!’哈哈,绝对像,原来现在那种啵儿咕就有了,口味还一样!”
百里良骝听了也觉得什么地方似曾相识,突然他大喊了一声。
“什么‘啵儿咕’啊!这不就是布谷鸟吗?它叫的声音就是‘布谷!布谷!’”
麦柯也恍然大悟:“我说它们怎么都是蓝中发黑呢,原来都是这种桑葚给染成那样的!可见吃得好只是黑了屁股,吃得多,就全身都黑了。”
“嗯!有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