亲近也好嫌恶也罢,我呢,统统不稀罕,就盼着跟你们和你们身后的一家子鸡犬之声相闻,老死不相往来!”
重症就得下猛药,为了确保自己不会被眼前这块绝对目的不纯的狗皮膏药给黏上,方媛的态度可称得上十分冷漠决绝了。
几句话,愣是把自认能言善辩的方珏给怼到瞠目结舌,好半晌才悠悠一叹。
无奈摊手,神色间很有点儿凄苦地说:“媛儿,过去的种种,我个当小辈儿的也不好说谁对谁错。
只抛开这些不论,咱们到底也是从小一起长大,也是嫡亲的堂兄妹啊!
不如大人的事情让大人们自己去解决,咱们兄妹几个还如小时候一样好不好?”
方媛冷哼,只留给他个无限嘲讽的微笑和决然转身的背影。
该说的,能说的,她都已经说完了,还跟这个自说自话的家伙费什么唾沫星子呢?
再不长眼地黏上来,直接揍到他吓破胆不就完了么!
还不知道这家伙心里居然运转着这么暴力想法儿的方珏只一脸沮丧,木呆呆看着方媛离开的方向。
那满满心伤的表情,把个诚心诚意关心堂妹却惨遭拒绝排斥的好哥哥形象演绎得入木三分。
“行了弟,咱可赶紧的上学吧!
别为那些个没心没肺的玩意儿生气憋火的了,那啊,就是个养不佳的白眼狼。
你就再咋真心真意,也改不了人家拿咱们当贼防!”方气呼呼拽着弟弟方珏的胳膊:“井河不犯不是么?
那咱们呐,干脆就遂了人家意。
别再拿热脸贴人家的冷屁股,往后都大路朝天、各走半边!”
“对对对,姐这话说得有道理!既然人家不识抬举,咱何苦巴巴地凑上去?”
“就是,给她脸了是呗?猪鼻子插大葱,还真拿自己当非洲象啦!”连个平时就巴着方珏,还对方有那么点子不可言说小心思的小跟班儿甲乙忙嬉笑着,顺着方的话头往下说。
一唱一和之间,就给方媛扣上了顶冷血无情还不识好歹的帽子。
这时,仿若受了啥重大打击的方珏才有气无力地开口:“别,你们别这么说!
媛儿,媛儿她不是那样的人。
也是这几年的下放生活太苦、太艰难了。她这心里一时之间的,难免会有些个不满芥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