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是竖起耳朵,主动跳到猎人的屠刀下;于湿软的泥土地上就势一躺,露出白花花的肚皮。
把最柔软,最孱弱的地方递到刀刃上,眼睛还湿漉漉的,盛满了信任。
像是在问“这个姿势品尝我,您满意吗”。
“该由我决定。”祁连宇说:“你只管接纳。若能包容全部的情感,已是上天对我的馈赠,你又哪来的力气回馈。”
“不准说对我百倍好。我究竟有多爱你,你永远也不知道。”
这是他第一次说“爱”。
娄恩微楞。男人的目光写满了偏执与占有欲,第一次把感情全盘托出,赤.裸裸的展现在他面前。
像是在警告。若无法承受,这是最后逃跑的时机。
他得到的回答是一个吻。
青年凑了上去。这次他学聪明了,先找准地方,再闭上眼睛,小心翼翼地凑上去。
把人捞进怀里,感情如狂岚,一发不可收。月的倒影被湖吹散,又再度聚集;阴云遮住了皎白,再被风细细的吹走。
树影聚了又散。到最后,这顿“野餐”除了那只橘子,什么也没吃。
娄恩被男人拉了起来——他们的掌心紧紧贴在一起,直到走进寂静的森林。
蜷在大众看不见的地方,他们拉得很紧,一直没有松开。
直到上了车,车开出去很远,娄恩手机才突然一颤。重回人间似的,他接连收到好几条消息。
酒店近在眼前,青年想拿出手机,却被祁连宇叫停了。
“再等一等。”男人说。他的视线直视着前方,浑身的每一个细胞,却都分了神,用来感知身边人的动作。
“再独处一会儿。稍微就好。”
青年收回手,心瞬间软了。凌晨两点半,酒店走廊一片寂静,只剩一扇扇房门紧闭,像野兽的眼睛。
“你先睡。”
二人并没有住在同一处酒店。祁连宇的住处稍远,还需要驾车回去,所以没把娄恩送到门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