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你的时间其实也没剩多少的话，这样苦苦挣扎似乎已经毫无意义，难道你指望三五年内就会有一位神灵降临吗？”
“那除此之外我还能有其他的希望吗？”
“坦然接受命运吧，你从前……不一样也是一个人类。”
“坦然……”支配者眼神动了一下，“接受命运？”
“的确，我也曾经是一个人类。”支配者闭上双目，似乎在回忆曾经的日子。
良久，她睁开眼，“这么说……你已经准备迎接死亡了？”
“如果没有别的办法……我只能接受！”天闲沉声回答，“死亡对我来说，并不是特别可怕的东西！”
“是啊……死亡，仅仅是个开始！”支配者似乎有些感慨，“对你来说尤其是如此。”
天闲一愣，“什么？”
支配者已经又说道：“但死亡意味着生命的终结，生命中的一切都将逝去，你真的舍得？”
舍得？
天闲心中苦笑，怎么可能舍得？
“求生……是生命的本能，我也是如此，你也一样，如果有一丝丝希望，你绝对不会放弃活下去，而现在，那个巴巴洛特是我的希望，两年后我希望是他在维护神域，为我带来最后生存的希望。”
“那个家伙不会听你摆布！”天闲低吼，“他是个疯子！你完全不明白！”
支配者目光微微闪动，“你也从未听我摆布，但依旧在好好的维护神域。”
“我……”
天闲心中一片恼怒，“被奴役的日子，就那么值得留恋吗？就算一位神灵降临，你也不过是被重新禁锢，然后承受永恒的奴役，那难道就是你希望的日子？”
支配者忽然笑了。
这是天闲第一次见到她真正露出笑脸，这半年中她开始渐渐有了表情，但都是淡淡的，好似画笔描绘在人偶上的表情，而这个笑容却真实而清晰。
那并非一个六七岁女孩天真无邪的笑容，而是深邃的，意味深长，让人捉摸不透的一种笑容。
“你以为，我还要被奴役吗？”支配者居然笑出声来，“你到现在都没有发现奇怪的地方吗？作为一个头领，你真是太迟钝了。”
“什么意思？”天闲心中疑云顿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