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实际上是…要亲自看过我之后才决定要不要让尤妮丝回到我身边吧?为了确定我的安全性,以此来保护那孩子。
那位叫汉娜的副官很快领命离开。
接着,鹤中将起身‘收衣服’,就是放下仍然挂在晾衣绳子上迎风招展的痞子男,一边说道,“杜兰德尔在二十分钟前已经整装完毕,这是他的最后一次任务。”
“至于萨卡斯基和你,到时候很可能出现在战国和卡普的舰队名单之中。”
“甚至还有库赞,所有海军精英都收到命令随时准备出战。”
“你该明白这是什么意思。”
片刻过后,还没完全晒干的波鲁萨利诺沉身入座,就在我侧对面,闻言哑声开口,“耶~那么,最迟就是后天?”
“这可真是,最关键的时刻居然出这样的意外,可真是令人惊讶。”
此时这男人没了先前的轻松痞赖,口中说是惊讶,神色却显得晦暗莫名。
“对战争来说根本没有什么突如其来的意外。”鹤中将温和的回答,“你们一开始就该考虑到所有可能性。”
“耶~我指的意外不是战争,而是人为。”开口的同时他原本坐得端正的身体微微前倾,“您不觉得奇怪吗?”
霎时间痞子男以一种微不可察的攻击状态在面对海军的鹤中将,他或许是潜意识行为自己根本没有察觉,然而这样微弱敌意同样体现在他接下来的言辞上:
“杜兰德尔的辞呈早已经被通过,这次却又命令他出航。”
“萨卡斯基带回马尔维纳斯岛的调查结果,库赞还在去往支部的途中,甚至我,我还在等待司法岛那里的随时传讯。”
“鹤中将,这样的出战人员阵容,究竟是希望平定局势,还是别有所图?”
“用新世界的动荡支开我们,借此来让我们前功尽弃。”
“弗雷德里克.加文之死,是不是早已经有定论?只要我们离开马林弗德,讣告就会在全世界的报纸上同时刊登出去?”
说到这里这男人顿了顿,飞快的瞥了我一眼,眼神有些奇异,只是转瞬间又垂低眼帘,继续往下说道,“我甚至能想象到讣告所用的言辞————”
“正直而高贵,为了正义奉献一生,鞠躬尽瘁。”
“可那样一个人,那样一个虐/杀/无辜幼童的渣滓,居然获得比所有为了正义埋骨大海的海军更高的荣誉。”
“这样结果是海军的耻辱,鹤中将。”
比起往常那样或痞赖轻佻或半嘲半讽,此时此刻,这个男人神色似笑非笑,言语间的尖利讥诮却毫无掩饰,“倘若新世界之行是为了保证加文的罪行被掩盖,我不会接受出战命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