静静等在雪地中,掩月也不再看何羡,只是将容器笼在袖子里,看着松树的那一片绿,享受心底的那一份宁静。
何羡这一拳打出去,落在松树上,却像是被松软的棉花弹了回来,半点气势都没留下,所以他也不说话了,站在松树下,慢慢压下心底的愤怒,等着姑母开门。
时间过得极慢,虽然何羡脚下像是生了钉,他站得笔直,但心里却是一片慌乱,局势越来越糟,眼下、未来到底该怎么办,他全然没有主意。
两人相对站着,周遭一片平静。
这表面上的平静一直持续到皇帝到来。
连皇帝自己都记不得有多久没来过中宫了,踏上这片陌生的土地,他头一眼就看见了掩月,接着又看见了松树底下的何羡。
中宫外种着一列松树,旁边种着梅,后边还种着竹,这岁寒三友默默护卫着前朝的才女。
皇帝遥遥立住,想了片刻,弯腰掸了掸靴子上的雪,起身背着手走上前,他径直来到了掩月身边,拍了拍掩月的肩膀,笑着问,“惠儿,怎么想着到中宫来?”
掩月看着父亲,怔了一瞬,微不可闻地叹了口气,便闭了眼昏倒过去——方才,父亲在拍她肩膀时,用只有他们两人能听到的声音说,“装作昏迷,父皇替你除去一个祸患。”
掩月闭上眼,宋世殊便做出极震惊的神色来,连声招呼,“来人,快传太医!惠儿,惠儿,你怎么了!”
在场的人都乱做一团,有人去找太医,有人急忙去叩中宫紧闭的大门;有人则跪在皇帝跟前,伏地不敢出声;还有人——那被皇帝视为祸患的何羡,半跪在地,右边眼眉跳动不停。
在太医连滚带爬赶来之前,宋世殊满面焦急,他扶着掩月后颈,却从那里摸出一根松针来,霎时,宋世殊由慌转怒,望向一旁的何羡,满面阴寒,“你竟敢行刺贤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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碰瓷是可以遗传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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