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四人路过此处,有个同伴受了伤,想借贵处暂做休养,请小哥通融。”姜掩月对那开门的小厮道。
“这……照例我们庄子是不留人的,你们,还请到别处吧。”小厮挠头,在门后很是为难。
“我家主子如此客气,还敢拒绝,是不要命了吗?”南洄正是怨气无处发泄,便夺步上前将剑架上了那小厮的脖子。
“南洄,不可无礼!”姜掩月推开她的手,对那惊惶的小厮道,“我们不是恶人,还请你去与你家主人通报一下。”
小厮哪见过这个阵仗,早已是吓破了胆,软着腿,跌跌撞撞地向内间跑,一边跑一边喊,“快来人,有人要闯入!”
南洄对姜掩月颓然一笑,道,“殿下,你看见了吧,这些人与他好好说话是没用的。不是一路人,终究是不一样的。”
姜掩月明白南洄在担心什么,她不怪南洄,她的担心理所应当。可一切已开始,谁也怪不着谁了,未来如何也由不得人了。
在当归山庄的所有家丁聚集前,姜掩月四人踏入了这山庄,这里头的路途姜掩月倒是极熟悉,曲折往复,一路上虽有人阻拦,但都被北归、南洄打倒在地,反抗不得。
“我终究还是这样的恶人,你看明白了吧,为达目的不择手段。”姜掩月对清醒过来的顾节苦笑道,“等给你处理了伤口,你我各奔前途,我们便两不相欠。”
顾节摇头,深深地看着姜掩月,一言不发。
怎么总是不肯放弃她呢?姜掩月心中苦涩,继续往前,终于见到了庄子的主人——邓梓和流苏。
两人经历了上次宋嘉历与景阳到访后,平静了多年的心又伤感起来。本来,在这个冬季,他们打算紧闭庄门,好生悼念前朝,却不料又来了不速之客。
“我姓姜,名掩月,见过二位。”姜掩月对两人行了个礼。
“姓姜……姓宋的来过了,姓姜的也按捺不住了。你可知,当年姜行远与宋世殊都答应不再踏足此地?”邓梓看着自己那倒了一地的家丁,冷然对姜掩月道。
“知道。是我失信。此次前来,我无意伤害两位,只希望能找到传国玉玺。”
“你也配?”流苏扶着邓梓,对姜掩月语气轻蔑,“乱臣贼子妄想得到传国玉玺?反贼始终是反贼,休想成为正统!”
“贼子或正统都罢了,对于玉玺,我是志在必得。”姜掩月也不理流苏的嘲讽,她知道自己要什么,知道自己能够做到多好,她无愧,这玉玺,她拿得起配得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