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尊淡淡地道:“那就做吧。”
权愈道:“是。”忍不住紧上一句:“大师放心,必定……如你所愿。”
门后静静,和尊大概已经回到了佛堂的深处,权愈隔门一礼,恭恭敬敬地倒退两步,之后才转身快步离去。
在他看不到的地方,红衣和尚握紧了拳,他想要掩住情绪,但却焦躁难安,终于一拳击在案桌之角。
红木的桌角闷声而断,他的手被木屑划伤,一滴一滴的血都落入尘埃。
月光斜照进佛堂,佛祖金面愈发柔和,目光低垂,仿佛怜悯这凡间俗子。
“那就做吧。”这个指令很快地一层一层传出去。
自然,也传到了楚门。
传消息的人将消息传到陆聆涛处时,陆聆涛处正有客人。
来人开始还有迟疑,陆聆涛微皱了下眉:“说吧,无妨。”
来人偷眼看陆聆涛屋内的客人,客人背对着门,腰背已然偻弯,应是位瘦弱老者。
除了楚凌川,他从未见过陆聆涛对另一个老人如此恭谨。
诚然,陆聆涛对所有的老人家都客气、礼让,但绝非“恭谨”。
楚凌川在数日之前,再度云游玩起了失踪;而这位老人家则是两日前到达楚门,被陆聆涛待之以上宾之礼。
此人是谁?
送消息的人像楚门其他人一样,对他一无所知;因为他只与陆聆涛一人接触。
将心中的疑问压下,送消息的人很快完成任务离开了。
身在楚门,自是很明白有些事能问、有些事不能问、甚至想都不能多想。
送消息的人走了,陆聆涛就像是没有听到那个消息一样,同那老者继续着之前的谈话:“前辈再和我说说她的事吧,我还没有听够呢!”
老者闻之一顿。
窗外月光『射』入屋子,将窗格的影子投在他的僧袍之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