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后，一个更大的疑问在心底产生。
为什么没有异常的额头，会让他产生“有些不对”的感觉？
他的眼睛瞪得滚圆，在医院四楼的经历一点点地回到脑海。
方臣禹……黑洞洞的枪口……疾射而来的子弹……
一声巨响。
那声音并非来自耳畔，而是来自脑海。
虽然没有任何东西触碰到他，但韦知遇的头却是陡然向后仰了一下，仿佛被某个无形的东西重重地击中了一般。
刚才的画面，是什么？
韦知遇的脸上显出惊恐。
突然，他感觉有某种腥黏的液体从额头流下，越过眉心、鼻翼，一直向下流去，直到流进口中，又从嘴里流出，顺着下巴滴落。
他的身体剧烈地颤抖了起来。
不……不可能……不可能……假的……那是假的！
他几乎快要发疯，浑身如筛糠一般不住地颤动着。
而后，他两眼一翻，失去了意识。
不知过了多久，他隐隐约约地醒了过来。
他感觉有人在拍他的肩。
几秒钟后，他才意识到，自己是侧卧在自己的床·上，拍他的那只手，应该来自身后。
是室友吗？
“干嘛？有什么事？”
他含糊不清地嘟哝着。
没人回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