理智告诉他，他刚才看到了一个人头从头顶的夜空上掠过。
那是一颗倒着的人头，似乎是一个男人的头，因为那头上的头发很短。
人头不是从别墅上方的夜空上划过的，而是在别墅的范围之内。
那人头移动的速度极快，但在袁不辰惊魂稍定，仔细回想后却发现，那移动的轨迹并不是一条直线，而是略有起伏。
如果那人头有身体的话，应该是在……倒立行走。
如果二楼没有消失的话，那人头的双脚，恰好足够踩在天花板上。
袁不辰突然意识到，刚才他并不是看不到那个鬼，现在这颗人头也不是突兀地出现。
鬼一直都在他身边，只是刚才在卧室里时，人头在他的脑后。
他刚才没有看到人头的脸孔，只看到了后脑。
杂乱的短发并不浓密，后脑上有一个血窟窿。
袁不辰不敢去想象，如果那颗人头转过来，正对着他，那该是一张怎样的面孔。
他就这么呆立了很久。
在他终于回过神来时，天色竟然已经微微发亮。
他看向自己的卧室门。门依然是半掩着，和他走出那时一样。
方宽还在里面吗？
这个念头突兀地冒出来。
袁不辰返回卧室，看到方宽还在被子里，像一条蠕虫。
并没有陌生感。这个方宽，应该就是真正的方宽。
为什么会出现这样的现象？
袁不辰感觉一阵头疼。
掉包。幽闭空间。
这两个词交替在他的脑子里闪烁。
掉包。幽闭空间。穿墙。陌生。真实……
袁不辰感觉自己的脑子快爆炸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