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疼——
“裴——庭——红薯山的——裴庭——”白薇没有忘记自己的目的,含着泪吼道。
疼痛的刺激下她使出了这辈子最大的力气,霎时她的声音穿透了夜空,回荡在西站北广场上空,这一瞬间,西站的列车广播声都弱了下去。
“松开,快松开。”丁晓韵见胖女人薅住白薇连忙过来帮她解围。
胖女人也瞧出白薇不是抢喇叭,是找人的,白薇那嗓门已经把警察吸引过来了,冷哼一声放开了白薇这小弱鸡,踩着小吃车赶紧跑了。
丁晓韵分开胖女人的时候,白薇又喊了几嗓子,可周围根本没人朝这边跑过来。白薇头皮都快被拽掉了,她抱着头蹲在了地上。
“哎,他是不是跟裴楷走了?你也别太担心了。”丁晓韵劝白薇。
“我担心他?”
白薇仰起脸,她眼皮有点红肿,瞳仁在夜里却泛着琥珀一样的冷光,把丁晓韵也给吓了一跳,旋即意识到自己说了什么错话——白薇跟裴庭并没有什么感情的。
但也只是一瞬,白薇脸上露出担忧、着急,那并不是因为裴庭,而是因为许琳。如果找不到那乡下小子,可想而知奶奶会有多担心。
两人正相对无言时,背后忽然传来一声惊喜的喊声。
“婶——”
啊……是裴楷!
裴楷也带着一脸不相信望着白薇和丁晓韵。
白薇立即走到裴楷面前:“裴庭呢?”
一提裴庭,裴楷快哭了:“我叔跟我一起出站,我想打车……我就捡了块石头,我叔就不见了。”
他语无伦次的,白薇却听明白了,要气蒙了:“我一直在这儿等你们,你们都没看见我?”
“婶,这是北出站口,我们是从南出站口出来的……我们也不知道你来……”要是早知道,他们肯定就不打车了。
白薇说不出话来,把脸转到一边。
“那你没看见牌子吗?这么大的牌子?”丁晓韵晃了晃手里的牌子。
裴楷望着丁晓韵手里的牌子迟疑道:“我就是看见了牌子才过来的,婶,我叔的‘庭’不是‘凉亭’的‘亭’,是‘谢庭兰玉’的‘庭’。”
白薇眼珠子往牌子上一看,真写错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