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唉?那是什么?”半跪在地上只顾着捡罐头的娜塔莎好奇的问。
伊戈尔也不言语,他打开铝盒,将里面的折叠刀拿出,对着铝盒背面的小镜子,居然刮起了自己满脸的胡茬子。
这令娜塔莎大为吃惊:“我看过司令刮胡子,他是用匕首做的。我还记得,他曾经拜托我去拿柳叶刀,充当刮胡刀。”
女孩说者无意听者有意,伊戈尔笑了笑,旋即扔过去一铝盒:“司令救过你的命,他既然缺刮胡刀,这一套你也送给他吧。至于我现在的用的,那是属于我的私人物品。”
他们在昏暗的房间中翻腾,制造的噪音不可谓不大。突然间,似乎从另一个房间内,传来了异响。
娜塔莎的确放松了警惕,好在她的神经并不大条。异常的响动吓得她马上扔了一罐瘪了的罐头,又是一手匕首一手持枪,以半跪姿态准备战斗。
“糟糕!看来有情况!”伊戈尔有些懊悔自己刚刚居然忙着找战利品,居然把自己的不设防的后背暴露给潜在的敌人。
他端着冲锋枪,脖子一甩:“看来是那个房间传来的。”
“要不要扔去一枚手榴弹?”娜塔莎问,“我还有两枚。”
“不必,我们悄悄过去!”
两人躬着背贴着墙根,移到了那个房间虚掩的木门。伊戈尔用枪口缓缓推动木门,凑过一只眼睛偷窥。
这分明是一件卧室,墙上窗户被震碎,玻璃碴子满床都是。似乎噪音就是来自这些玻璃碎片,亦或者是户外的并没有停歇的枪声,进一步震碎的窗户木框?
伊戈尔本想直接冲进去,突然,他的眼角居然看到一只满是血迹的手。
本着和娜塔莎并肩作战一年的经验,他看得出那只手必是女人的。
他缓缓撤回来,半跪墙角,对身边谨慎的女孩悄悄说:“里面有一具女人尸体,除此外好像没有异常。”
“所以这是女人的房间。我……我想要些……”
“我懂你的意思,我得再侦查一下。”
伊戈尔又凑到门缝,在继续扫视的过程中,一个怪相被他发现。在床边的一片区域,这里的玻璃碴子神奇的不存在。而且,遮盖床底的床单上,存在一些特殊的血迹。
伊戈尔不是侦探,只是一个经验丰富的老兵,而且作为狙击手的观察员,发现些特殊情况突击做出分析,正是其本职工作。现在,他做出了一个大胆的推测——床下有人!
他又凑到娜塔莎身边,“亲爱的,做好战斗准备。一会儿我冲进去,你紧跟在我身后,一旦发现床下有敌人,给我果断射击。”
“我会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