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半天才得到了回应,琦玉皱着眉,这浓浓的鼻音,不管怎么看都和没事搭不上边吧。
“要喝水吗?”
“妈妈说晚上不能给陌生叔叔开门。”
琦玉:“……”
这孩子年纪小小,警戒心倒是挺强的。
琦玉没有办法,又实在放不下小孩儿,只能像个二傻子一样,隔着厚厚的木门,扯着嗓子和躲在被窝里的白阮有一句没一句的聊着。
声音都快嚎哑了。
混杂着窗外轰鸣的雷声,有着不亚于恐怖片的效果,仿佛下一秒电视机里,身穿白衣的贞子就要爬出来了。
偏偏白阮还就特喵的睡着了。
写作家教读作保姆的琦玉老师不管怎么说,还是十分感激这份工作,对于他唯一的教学对象自然是十二分的耐心。
可以说琦玉老师今天这宛如过山车一样,让人琢磨不透的教学方式,很大程度上是取自这段难忘的教学经历。
他当了白阮快一年的家庭老师,白阮也越来越喜欢在琦玉面前撒娇,直到少年突发奇想的告白。
琦玉突然正视起这个被他当做弟弟或者说儿子的孩子,少年刚刚过了十二岁生日,模样还没张开,有两个月没有打理修剪过的头发,长得有些长了,毛绒绒的戳的人脖子痒痒的。
说是个清秀的小女生也不为过。
琦玉觉得这样不行,所以连夜辞职,搬家离开了。
白阮这段无疾而终,还未开始就已经结束的师生恋就这样过早的凋谢了。
而现在,五年后,被琦玉狠狠拒绝过一次的少年,可怜巴巴的将自己团成一团,像是个仓鼠球,明明没哭,浑身上下却写满了我不高兴,快来哄我。
“所以,我请你吃点什么吧。”
“那麻烦给我一升汽油。”白阮掏出一张福泽谕吉,递给琦玉。
感天动地,时隔多年,他还记得他的老师是个自己温饱问题都不能解决的穷鬼。
琦玉:“哈?”
大概是白阮递的手太过自然,以助于琦玉就这么顺手一接,大脑却还是一片空白,他觉得他需要更新数据库,这年头的小朋友,都这么有想法了吗?
7-11便利店的小姐姐同样很有想法,她已经观察了站在便利店门口的两个人很久了,摇了摇唇,下定决心,还是拿起了电话。
“喂,是警察局吗?我这儿发现涉嫌绑架勒索高中生,疑似恋童癖的变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