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夫人，我是李大娘，这是赵大娘，我们是西街布坊的，夫人若是觉得我们的衣服做得好，以后可要多多替我们美言。”
李大娘量完年九九全身，这才笑吟吟地对年九九说。
“啊，衣服？”
年九九一脸莫名地抬头看着李大娘，却发现对方两眼放光，好像看到一大坨金子一样盯着她：
“可不是？大人交代了，给夫人做十套春装，十套夏装，十套……”
“行了，行了，我知道了。”
年九九有些头大，这是哪个大人？
想也知道，暗一既没有这么胆大妄为，也没有这么突发奇想，这只能是公子瀛的交代，公子瀛干嘛无缘无故要给她做衣服？
再说了，她长这样，穿什么不都一样……
见年九九似乎并不开心，李大娘和赵大娘对视一眼，连忙又补充道：
“对了，大人还交代了我们旁边的鞋铺，一会来给夫人量尺寸呢。”
鞋……
年九九低头看着自己残破的草鞋，和深浅不一的伤口，突然明白了什么。
公子瀛该不会是知道她穿草鞋走路，弄伤了脚，良心发现了吧！
……
公子瀛回主屋时，见到年九九趴在榻上睡着了。
他耐心地看了她半天，发现她的脚下放着一双新鞋，不由干咳了两声。
年九九惊醒过来：
“啊，少主回来了。”
“嗯……”
公子瀛又用力地瞪了一眼那双新的布鞋，期望着这个不省事的小奴能说点什么好听话。
年九九却咬着嘴唇，不知道该有什么反应。
他这算是恩赐？
还是讨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