水墨恒心里也是一乐,想着妥了,目的达到,表现在脸上却是极其的严肃:“今晚跟着我去,必须一切听我指挥,也就是说,我让你向东,你绝不能向西。”
“这个容易。”张简修立即应诺。
“不能拧,不能扮可怜,不能哭鼻子,不能谈感情,能做到吗?”
“没问题,能。”张简修拍着胸膛保证。
“起来吧。”
张简修冲陈冰如投去感激的一瞥。
见水墨恒答应,水蛋也高兴,打趣张简修道:“哟呵,原来你还会哭鼻子哈?这招儿不错!”
张简修尬笑,挤眉弄眼:“蛋兄,你见识了就成,可别回去对锦衣卫乱说哈,我张简修也是要面子的人。”心里头却想着:“蛋蛋你憨直不懂,我又不是真哭……”
“你们俩下去吧,仔细检查自己的战马,随时待命准备出发。”
“明白。”
水蛋和张简修应声而退。
营帐里剩下水墨恒和陈冰如两个,顿时安静下来。你看着我,我看着你,彼此沉默了一会儿后。
陈冰如莞尔一笑:“我不让张简修下跪、哭鼻子,大哥最后也会答应他,对吗?”
“是啊!”水墨恒感慨地说,“发现没?他的脾气其实与你很相似,都拧得不行。”
“还不都是因为在乎你?”陈冰如轻轻地辩白一句。
“这个理由我喜欢,我当然也知道。”水墨恒微笑,点点头,口风一转,“可我对你、对他的决定,何尝不是因为在乎?”
“突袭就今天一个晚上吗?”陈冰如关切地问。
“计划是这样,可战场上变幻莫测,谁知道能不能如此顺利?正如李总兵所言,这一路奔袭,然后一路折返,中间还要参与作战,对人对马的要求都很高,稍有不慎,就会面临着意外。”
“那你可得小心!”陈冰如张开双臂,从后面环抱住水墨恒,头伏在他的后背上,依依不舍,难解难分,犹如一对儿即将劳燕分飞的情侣。
“放心吧,我是开了挂的人,不会有事的。”
“你是啥?”
“就是我的命大,不会有危险。”
“切,别太大意!你在广西剿匪时,不是险些遇害吗?若非莫姐姐和小白妹妹,呸呸呸,我不该说那么不吉利的话。”陈冰如突然意识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