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歌神色如常,接过药,也不管苦不苦,直接往下咽,靳修溟皱眉,将水递到她唇边,“喝口水。”
清歌就着他的手喝了一口,仰头将药吞了下去,随即看向他,“我什么时候能出院?”
“再过半个月。”
“我等不了这么久,三天,靳修溟,三天后我要出院。”
三天后正好是轻云集团的股东大会。
靳修溟的眸光锁定在她的脸上,良久,才开口:“好,我陪你去。”
清歌嗯了一声,复又低下头,这几天她虽然已经配合治疗,但是话一直都不多,有时候靳修溟跟她说十句,她也未必会回一句,更多的时候,她是坐在床上翻看那本厚厚的相册。
这本相册是靳修溟回夜家拿回来的,清歌这几天连睡觉都抱着它。
“今天天气不错,想不想出去走走?”靳修溟拉开了窗帘,阳光撒了满室。
清歌看向窗外,缓缓点了头。
她的腿受了伤,靳修溟找了一把轮椅,让她坐在轮椅上,还细心地给她盖了一条毯子。
东陵市地处南方,即便是冬天,依旧是满目的苍绿色,靳修溟推着清歌在医院的花园里慢慢走着,她的手上拿着一支梅花,是刚刚靳修溟摘给她的,冷一飞远远地跟在他们的身后,保持着警惕,虽然这里很安全,但也要以防万一。
“靳修溟,你说冬天什么时候会过去?”清歌抬头,看着一颗柳树,树叶已经掉光了,只剩下光秃秃的枝蔓,在冬日的冷风中轻轻摆动。
靳修溟顺着她的目光看去,温声开口,“很快就会过去的,东陵市的冬天一向短,等到了春天,新的生命就会长出来。”
“是啊,再长出来的也不是原来的生命了。”她的情绪低沉。
“但起码还有希望,便是新生才给人以希望。”
清歌闻言,沉默,似是思考着什么,却又像是什么都没想,过了片刻,她才说道:“靳修溟,我从来不曾想过我跟父母的分别会是这样的场面。”平静的嗓音下蕴含着深深的痛苦。
靳修溟蹲在她的面前,看着她的眼睛,“清歌,发生的已经发生,我们能做的就是去接受,然后去寻求最好的结果,那些人,我们一个都不会放过,还有你的母亲跟姐姐,我一定会找到他们。”
清歌眼神里的迷茫逐渐退去,变得坚定,“嗯,我一定会找到他们。”而那些在背后里算计夜家的人,她也要将他们一一揪出来,让他们为父亲偿命,为此,她将不惜一切代价。
“靳修溟,我需要一切关于姬家的资料。”
“好。”他说,温柔却坚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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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已经能够预见一大波刀片正在寄来的路上,我要顶着锅盖跑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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