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还以为我死定了。”安德鲁喘着粗气说,他想尽量让自己放松一些,“你是怎么做到的?”
“像电影里面的那些战士一样,他们在训练战士的时候,总是说杀人的时候只需要一小截刀刃或者是一颗子弹就可以了,但是你得对准致命的地方。”
“我们杀了人,奥斯顿,现在我们该怎么办?”安德鲁依然有些不安。
“不知道。”男孩回答说。
“我们得离开这里。”他想了想又补充道,“杀人是会被关进监狱的,我不想进监狱。”
“嗯。”安德鲁使劲的点了点头。
那是他们最后一次打扫那间活动室,从来没有一次,两个人打扫的那个干净整洁,合作的那么亲密无间。
你擦窗户的时候我就擦桌子,你拖地的时候,我就把东西摆放整齐。
一直忙活到晚餐时间,两个人才算是把现场整理了干净。
护工的尸体被放在厕所的隔间里,两个人把他绑在了马桶盖上,这样即便是趴在地上的门缝也不会看见里面有人了。
接着两个人从里面把门反锁了,踩着尸体从里面翻过反锁的隔间门出来。
这样的话短时间内就不会有人发现这里有一具尸体,只是会奇怪怎么会有一个护工不见了以及活动室厕所的一道隔间的门坏了。
等到人们把这两件事联系在一起的时候,他们也早就离开了。
两个人甚至还好好地饱餐了一顿晚饭,然后回去打点了要带走的东西,其实也没有多少东西,奥斯顿只是带走了妈妈买给他的那个玩具娃娃。
夜晚临走的时候,他们还去了那个死去护工的宿舍。
尽管孩子们都是集体居住,护工们却是有着单人房间,他们再在里大肆搜刮了一番,带走了里面的钱币,安德鲁还拿走了床头抽屉里的一盒雪茄。
他依然嘲笑说奥斯顿是个女孩,还说男人的话就是应该抽雪茄这种烟。
奥斯顿没有说话,他觉得这一切真是宿命的安排,神明们带走了他能容身的每一个地方,尽管很早以前他就觉得这个世界是那么的寒冷。
但是这一次,连带着冷却的,似乎还有着他的心。
后来两个人在路上就都没有说话,耳边只有冬夜呼呼的风声。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