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慌乱的抬头,却装进纪涣藏了一池春水的眸子里,温柔都快溢出来了。
他没有生气,庄圆圆看到这个眼神的时候就知道了,纪涣在陈述一件事实。
她不喜欢的,就不要去做。
“可是我不来……”
纪涣敲了一下她的脑袋,很轻,“我这么多年都是一个人来的,怎么啦,小圆也觉得我惨啊。”
庄圆圆嘟囔,“我们说正事呢……”
纪涣道,“我和你说的也是正事。”
纪涣是没料到,庄圆圆真心实意的排斥这些杯盏交错的宴会。
他应该在看见庄圆圆满屋子画的时候,就好好地走进这人的心里看一看,那白纸上的每一笔都在拒绝和这些虚伪的灯红酒绿打交道。
庄圆圆大约是前半生被人际关系搞怕了,就算现在能做好这一切,她也不想应付。
纪涣亲了亲她的额头。
“以后不来了。”
庄圆圆心想:说不来就不来,这未免也太任性了。
可纪涣就愿意让她这么任性。
慈善晚会之后,庄圆圆这个人正式走进了众人眼里,她却也只在众人的眼里走了一圈,好似纪涣专门拿出来炫耀一次,接下来的任何活动中都没见过庄圆圆出席。
哪怕是邀请卡,请柬等等送上门了,也没个回音。
庄圆圆窝在小别墅里,对任何邀请都谢绝不敏,关上门画画做饭,双耳不闻窗外事。
这段时间里,纪母在家里没事做,成日研究良辰吉日,亲自动手翻烂了几本老黄历,终于把两人的婚期定下来了。
庄圆圆于是从安安静静画画,变成安安静静等着嫁人。
距离婚期还有两个月,庄圆圆搬回了自己家。
这是她自己和纪涣提出来的,跟踪那件事情已经过去很久了,再怎么执着也该放弃了。
嫁人这事儿是一辈子的事情,今后她就要和纪涣一起生活了,庄圆圆在剩下不多的单身日子里,想要回去陪圆圆妈。
圆圆妈在家里,仿佛患上了精神分裂症,一会儿替庄圆圆高兴的转圈,一会儿又自怨自艾,絮絮叨叨的担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