滴——滴——滴。
仪器发出冰冷的声音,好像是在回应着什么。
叶微蓝撇过头,紧咬着唇瓣许久,又扭头看他,“顾铂悦,我警告你啊……你不准死,也不准躺在床上一辈子,你听到没有?”
“你要是敢不醒过来,我就立刻拔了你的管子,以后每年清明重阳去你坟头跳舞……”
声音顿住,嗓子像是被什么堵住了,说不出话来。
酸涩涨的眼睛疼,她缓缓的弯下腰趴在他身上,微哑的嗓音像是在哭——
“铂悦哥哥,你别再丢下我了……”
……
战南望知道靳仰止带叶微蓝来基地了,忙完手头上的事就过来。
刚走到医务处门口就看到站在门口老树下的男人,不是靳仰止还能是谁。
战南望走过去,从口袋里摸了一盒烟递给他,“要不要来一根?”
靳仰止睥睨他,没接。
战南望自己点了一根,狠狠抽一口,挖苦道:“你倒是大方啊……放她跟情敌共处一室,你就不怕她被顾铂悦感动的以心相许啊。”
靳仰止沉默没说话。
战南望意味不明的笑了一声,一只手插口袋,一只手夹着烟蒂,刚准备说话,耳边忽然响起男人清冷的声音——
“怕!”
卧槽!
战南望侧头不可置信的望着靳仰止,惊讶的嘴巴张大喷着雾,像个很奇怪的人工加湿器。
“不能因为我怕就剥削他人追求她的权利。”他淡淡道。
“靠!你居然会怕?”战南望咋舌,是自己耳朵出什么毛病了?
“还有你这什么鬼逻辑?”
靳仰止没有看他,而是抬头看着夜幕降临的夜空,薄唇翕动,“陆沉舟就算不是她的哥哥,她也不会再回头,傅临渊和她不是一路人,只有顾铂悦……”
声音顿住,再次响起时无比的严肃,“他值得我尊重。”
“你怕是疯了吧!”战南望鹰眸睁大,咬牙切齿道:“他可是你情敌,你还要尊重他?”
靳仰止侧头淡漠的瞥了他一眼,好像是在说你这种凡夫俗子不懂也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