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然,这些两人都不知。
阮槿被姜临琛拥着,出了机场。
冬至刚过,冷空气席卷,外面还落着雪。一串串地飘着,簌簌扑在冷硬的车窗上,像是敷了一层厚厚的盐,在灯光下闪着,晶亮亮的。
寒风如尖锐的刀锋从脸上刮过,刺骨的森冷。两人都有了心事,各自沉默走着,一言不发。
察觉到阮槿脚步一顿,他柔声问:“怎么了?”
她转身,望着刚刚离开的方向,没头没尾地说:“应该会跟他一样高了吧?”
会不会一看见她,就甜甜地叫一声“妈妈”?
会不会像他一样调皮,赖在地上,哄都哄不起?
而她的男人,是不是也会弯下腰,拿着玩具耐心的哄小家伙?
一时之间,他什么话都说不出,只将她搂得更紧,吻着她的额头。
回到家,知道她心情不好,他也没怎么碰她。只替她放了热水,让她好好洗了个澡,把她抱回床上,说了晚安。
阮槿情绪低沉,只回了他一句“晚安”,就把脑袋塞回被窝里。
距离官宣一年多了,也就是说,两人领证四年多,迟迟不见她怀孕,网络上也有风言风语,说他是真的那方面不行。
况且她也知道,姜家人看她们都没什么打算,早就急了。明里暗里催了不知多少遍,但她不愿意,他也不在意,只任由着她。
夜里听着他绵浅的呼吸,阮槿却睡不着,手缓缓动了动,环住他的腰腹。
不出意外,他也还醒着,手绕到她脖颈后,“怎么还没睡?”
她主动凑近贴着他,语调低缓,却无比坚定:“我们要个孩子吧。”
“啪嗒”一声,床头灯光骤亮。他上半身坐起,手撑着床,看着她又问一遍:“你刚刚说什么?”
惊喜而又期待。
阮槿嘴角弯着,重复:“我想要一个孩子,给不给?”
灯光再灭,整个房间暗下,他便欺身压上来。
……
从那晚开始,两人不再避孕了,把床头柜里的套子全部扔掉,开始顺其自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