或是路过名声古迹,亦会流连忘返的忘记了赶路时间,于是又得逗留一日。
刘班昭不知道这一路南下的凶险吗?
知道。
那么她这么做为了什么。
李汝鱼暂时想不明白,既然想不明白,那就去问个明白。
出了颖昌府刚一日,先是刘班昭说头疼干呕,找了个郎中诊脉也没个什么毛病,处于谨慎,还是在当地休憩了一日,第二日午饭后再出发。
刚走半日,来到清水河畔的十里铺。
十里铺倒是很平常的一个地方,唯一比较出名的就是那一片绵延不绝的海棠盛景,此刻正是开花时节,势力海棠下,别说刘班昭,阿牧都两眼冒星星走不动路。
无奈,只好继续休憩一日。
这一日走到一座叫石庙的小镇,真在客栈酒楼里吃午饭,刘班昭忽然眉头蹙起,神情复杂的拉着阿牧去了后厕,片刻后阿牧归来,有些哭笑不得,“下午走不成了。”
李汝鱼一个头两个大,有些不满,“又怎么了?”
阿牧干笑了两声,“这个……这个……”
终究没说出个所以然来。
解郭倒是世故得多,明白了过来,拉了拉李汝鱼衣袖,“看来得多休憩几日了,你也别抱怨,这个没办法的事情,毕竟女人是水做的。”
李汝鱼恍然大悟。
心中那个无语,刘班昭你还能再折腾人么,只不过片刻后看到出来的刘班昭一头冷汗满脸雪白,捂着小腹疼得难以站立时,李汝鱼实在是说不出话来。
不知道为什么,李汝鱼忽然想起一件事。
等阿牧送刘班昭去客房里睡下,又找客栈伙计熬了红糖水姜汤后,李汝鱼拉住阿牧,有些期期艾艾的问道:“那啥……女人都会这么疼么。”
为什么在扇面村的时候,没人反应这么剧烈。
阿牧想了想,“也不一定,因人而异。”
反正自己从来不疼。
李汝鱼点点头,想起曾经在临安皇宫里被某个女人用暖水袋追着打得自己抱头鼠窜的过往,忍不住笑了一下,她终究也只是个女人。
不知道为什么,李汝鱼觉得这样的她很真实。
远比坐在垂拱殿里更让人觉得鲜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