毛秋晴想了想,“不懂。”
也不想懂。
反正自己要做的事,就是保护他。
中年人叹气,自问自答,“因为我想看看,究竟谁更有资格成为这天下共主。”
另外一个原因,是女帝的意思。
在自己身上,有女帝留给赵室的最后一份仁慈,如果赵晋得到了两点,依然压不住李汝鱼,那么就看自己能否给赵室带来最后一丝希望。
当然,也可能是最后的绝望。
所以,自己最后的决定,是要赵室赵晋和李汝鱼同时在场。
清风拂来。
佩剑的中年人从清风带着赵晋现身,行礼道:“先生,人已经到了。”
中年人点头,“有劳。”
琅琊剑冢那位吴家高手,再行礼后退去。
赵晋看着这位长衫中年人,弯腰行礼:“见过先生。”
青衫中年人颔首,对着山下轻呼了一声,“殿下,何不上山一见?”
已来琅琊山数日却不得见兵仙的李汝鱼苦笑一声,知道这位兵仙的意思,也不计较,于是来到山巅,也没行礼,看向赵晋,“如今该叫你赵晋还是赵普?”
赵晋苦笑,“一点未得,羞为普耳。”
李汝鱼看向长衫中年人,直奔主题,“所以先生的意思是?”
青衫中年男人没有理睬李汝鱼,看向赵晋,“何谓天下?”
赵晋沉默了一阵,“赵室治下的亿万黎民。”
青衫中年人又看向李汝鱼,“何谓天下?”
李汝鱼也沉默了一阵,“我。”
赵晋冷笑,毛秋晴暗暗着急,青衫中年人也是摇头。
李汝鱼却继续说道:“大凉亿万黎民也是黎民,东土亿万黎民也是黎民,是大凉的黎民更重还是东土的黎民更重,那么天下是什么,是亿万黎民?不是。是大凉?不是。是东土?不是。是异人所在的世界?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