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牧神色奇怪,“那宁浣呢?”
范夫子不假思索的道:“我会告诉她真相,毕竟,她才是阿牧啊。”
阿牧脸色的神色充斥着失望,“你已伤我心,又欲再一次伤她心,你还是我认识的那个人吗?”
这句话不是问范夫子,是自问。
阿牧很快摇头:“不是了。”
破镜难圆,受过伤的心如论再怎么弥补,都会留下一条永痕的疤痕,渐渐弥散,终究会让那颗心破碎一地,失去所有。
如此,弥补有什么意义?
阿牧手腕一翻,木剑消失不见,心伤莫过于心死,如果说范夫子先前的话让阿牧绝望,那么他此刻的挽留,让阿牧感到憎恶。
“我不杀你。”
阿牧看着范夫子,一脸漠然,“但我也不会阻止别人杀你。”
范夫子怔然。
李汝鱼按剑,走向范夫子,“其实很多事情,在你做出一个选择时,就已决定了结局,你错了吗,也许你不觉得,因为你觉得你的选择是所有男人都会选择的选择,可是我还是想说,你错了。”
“你选择宁浣没有错,因为你知道她是‘真正’的阿牧,毕竟你曾亏欠过她,毕竟她现在很美,你拒绝阿牧也没错,毕竟你已不亏欠。可是你错在知道了阿牧是那个真正陪过你的人后,你因为美丑的问题拒绝了阿牧,却又在看过阿牧真面目后,意图以撒谎来唤回阿牧。”
“人啊,一旦对爱人撒了一次谎,后面就会有无数谎言。”
“你错在人性。”
李汝鱼拔出绣春刀——诛杀异人,还是绣春刀来的有意义。
“你错在是一个真实的男人,而非那个人人尊崇的陶朱公,也许你曾是一个完美的男人,但你成为了异人,死过一次后的你,不再完美。”
狭长刀锋闪烁着寒光,直指范夫子。
李汝鱼深呼吸一口气,“其实,我听人说过你和阿牧和宁浣的故事后,我就觉得你错了。”
“一个用心爱的女人作为美人计,这样的男人,从一开始就错了。”
死不足惜!
李汝鱼毫无犹豫的一刀劈落。
范夫子颓然的眼睁睁看着那柄下场绣春刀划过长空,呼啸着劈向自己颈项,甚至从刀身上看见了自己那张没有丝毫人色的脸。
我竟狼狈若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