水面上撒着一层红色的花瓣,花瓣经热水那么一温,散发出来的香气越发浓郁,令潘爱子紧绷了一日的身子得到了放松,连带的,意识也渐渐变得有些模糊。
也不知过了多久,只听得房门被人推开,只当是金粉进来添水的潘爱子并不在意,依旧闭目休息,直到柔弱的双肩被一双强而有力的大手握住,方惊慌失措的睁开双眸。
回首正欲怒喝,是谁那么大胆,敢轻薄她,然待看清来人的脸,硬是将即将脱口而出的话语吞咽入腹,取而代之的是满面羞涩,以及似赌气般的嗔怒之声:
“皇上这会不是应该在椒房宫陪蓉儿姐姐吗?怎么反倒跑到臣妾这来了?”
“怎么,还在生我的气吗?呵呵,我承认,椒房宫的事确实是我不对,我向你认错。”
“这里没你的事,退下吧。”
冷声打发走金粉,薛谨之眸含笑意,带着几丝玩味与轻佻之意,疼爱道:
“子儿,现在不会有人再进来打扰了。”
说话之余,薛谨之抱着潘爱子,朝楼梯处行去。
“谨哥哥,蓉儿姐姐刚失了孩子,正是需要你相陪之时,今夜你若在此留宿,不但蓉儿姐姐会伤心,也会令子儿落人话柄的。”
听罢潘爱子所说之言,薛谨之俊朗的剑眉不由微微蹙起,心下甚是不悦。
今夜,她三番两次的拒绝侍寝,难道当真如外界传言的那般,她的心已经靠向了皇弟不成?一想到有这个可能,妒火便燃烧掉了薛谨之所有的判断力,面上却依旧不动神色的笑道:
“无妨,皇后深明大义,定不会与我计较的。倒是你,身子骨弱,畏寒,今夜有我相陪,也能睡过安稳觉。”
“叩,叩叩。”
就在潘爱子纠结痛苦之际,静谧的夜突然响起诡异的响声,听着十分的突兀。
薛谨之乃是习武之人,即便再疲惫,也终究还是被吵醒了。
“什么声音啊?这么吵。”
睡眼惺忪,瞧见潘爱子已经醒来,薛谨之收了收圈住其腰身的臂膀,小声咕哝道。
听叩击声,应该是来自于楼下的密道,莫不是银粉突然有急事相见不成?
想到极有可能,潘爱子的心不由提起,表面却故作镇定道:
“没什么,可能是宫女太监没有将楼下的窗户关好,风一吹,便响了。谨哥哥,你且安心躺着,我刚好有些口渴,下楼喝水,顺带将门窗都关好。”
“恩,可是我舍不得你离开。”
像似孩童撒娇一般,薛谨之用脸蹭着潘爱子娇弱的双肩,与白日里那个气得发疯,差点要将其置于死地之人可谓是判若两人。
“谨哥哥,我只不过是离开一小会,立刻回来便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