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有羞愤之色的潘爱子挣扎着想要从拓跋君豪的怀里下来,忽听得他深吸一口冷气,抬头细瞧,只见其宽阔的额头冷汗密布,脸色较之之前又苍白了几分。
“娘娘,千万莫要乱动,小心拓跋公子身上的伤。”
不待潘爱子细问,一道温和的嗓音似春日和风般轻柔的响起,探头而望,不远处的走廊内,赫然多了一名浑身散发着温和气息的男子,面罩薄纱,正是回纥的国师。
“如果想你家公子没事的话,最好别动。”
丁零见了,拔腿就要往回纥国师所站之处跑,却因拓跋君豪冷冷的威吓而硬生生站住身形。
“人,我已经把你带来了,为何你还不放了我家公子?”
气愤不已的丁零回首死死的盯着拓跋君豪阴冷的俊颜,恶狠狠道。
不曾理会丁零的质问,拓跋君豪动作轻柔的将的潘爱子放下,右手轻抚上左臂,浓黑的双眉越发皱的死紧,若不是因为伤口实在痛的不行,他真的很想再多抱潘爱子一会。
这几日,为了躲避皇宫守卫的搜查,他藏身在这冷宫之中,若不是靠着引以为傲的毅力,以及心底深处对潘爱子的思念,恐怕他早就命赴黄泉了。
“你的手臂怎么了?”
近身上前,不由分说,潘爱子拉过拓跋君豪的左臂就检查。
拓跋君豪原本想要抽回被潘爱子抓住的手,然后再侧身躲开,不让她看到自己的伤势,但是手背上传来的柔软与温热,以及潘爱子的执着,只得作罢。
“为什么会伤的这么重?这几天,究竟发生了什么事?”
触目之处,只见衣物上的血迹已然呈显暗褐色,还有血水渗出,不用撕开衣物看,也能知道内里定然惨不忍睹。
见潘爱子面露些许的焦急与关切之色,拓跋君豪刚毅唇角微扬,面部刚毅的线条柔和了许多,似是低喃,语声颇有些憨憨道:
“你在担心我?”
“恩。”
应声毕,旋即又察觉到拓跋君豪似是话里有话,潘爱子忙抬眸而望,神色平静似水,淡漠道:
“本宫之所以担心你,是不想你有事,往后无人替本宫办事,你不要自作多情,自寻烦恼。”
面露尴尬之色,有些赌气的侧转身子,不再让潘爱子察看手臂上的伤势,拓跋君豪语气不善、小声嘀咕道:
“一点小伤,死不了。”
“国师,他的伤势如何?”